“这内里,是一万两黄金,是给你的。”秦辉拿起一块金砖,缓缓踱到安知锦面前,“本太子晓得,六皇弟常日里只顾吃喝玩乐,把府上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些内债,更何况,他每月俸禄少得不幸,六皇妹这日子,恐怕也是不大好过吧,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六皇妹如果有了这些钱,想做甚么做不到呢?”
不然,就算秦辉身为太子,每个月的俸禄再加上皇上的犒赏,也不成能有这么多钱。
“不敢不敢,”谁知安知锦却摇了点头,“我只是一介女流,太子殿下乃是胸怀弘愿之人,今后更是掌管着全部国度命脉,我又能帮到太子殿下甚么呢?”
“等等。”秦辉见她回身欲走,不由有些急了,伸手去拉了她的胳膊,“本太子恰好有些事想要和六皇妹筹议,六皇妹既然都来了,何不出来一叙,听听本太子想和你说些甚么?”
人如果活到这个份上,也能算作是一种可悲了吧。
“六皇妹当真不想听听本太子想和你说些甚么?比如说你现在最想要的东街口的那家店铺?”秦辉见她还是执意要走,不由大声说道,果不其然,安知锦一听这话,脚下的步子顿时一滞,愣住了。
“太子殿下实在是高看我了,我一不是朝廷重臣,二不是权贵朱门,实在帮不了太子殿下的大业,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太子殿下这些财宝,还是留着犒赏那些能为你尽忠的人吧。”
“那倒不然,”谁知秦辉却一口否定了她的话,“本太子,向来只做赢利的买卖……六皇妹,可晓得大秦每年的税赋,大半都是从那里收的吗?”
“本妃现在让你出来通报,请皇后娘娘出来。”
安知锦站在宫门外,望着匾额上那两个龙飞凤舞烫金大字,倒是再也不肯往前了。
踏进东宫,映入视线的便是几株郁郁葱葱的紫檀树,与枯黄的草皮构成了光鲜的对比,在这一片冷落之色的夏季,不由让人感觉面前一亮。紫檀树下,一条由白玉铺成的巷子直直延长到宫殿前,就连殿前的台阶也是由此铺就而成的,从殿内披收回的暖黄色烛光映在了白玉阶上,闪烁着温润的光芒,顺着巷子走近宫殿,只见檀香木雕镂而成的飞檐上金龙腾云驾雾,无不彰显着皇室贵胄之贵气。
正在这时,院内却传出了一个清澈的男人声音,说话间仿佛另有模糊的笑意,“六皇妹何必起火呢?”
“太子殿下的这个要求,可不简朴啊。”安知锦的眸光沉了沉,这不就是变相的想要拉拢她为本身做事吗?
“既是如此,那我也先告别了。”安知锦将匕首收好,说着便要走,此番是皇后宣她来,现在皇后不在,她天然没需求再留着。
“本太子既然肯对六皇妹说这番话,必然是看得起六皇妹的,你又何必妄自陋劣,这般谦善呢?”
秦辉看出了她眼中的踌躇之色,“你不需求立即答复,能够归去好好想想,本太子给你三天的考虑时候,如果感觉钱不敷,你能够再提出来。”
看来他这大要工夫,做得比秦修阳要高超多了。
冰冷的匕首碰到李公公的脖颈,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神采一变,他奉养皇后多年,虽算不上位高权重,但是在这后宫里,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又几时被人拿着匕首这么威胁过,“王、王妃娘娘,小的但是为皇后做事的……你你……”
想到秦子铭,安知洛,安知颜,安玉以及周氏,她的手心微微攥紧,“那么,请太子殿下给我一点时候,容我归去好好考虑考虑。”
“六皇妹,这朝中识时务的,谁不晓得,将来这天下都是本太子的,以是还不如现在就投奔了本宫,好图个大好出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是个聪明人,想必更加晓得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