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得甚么话,”太后见他不乐意,神采不由也变了变,“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一天就喜好出去乱玩,府上甚么事都交给阿锦一人措置,你娶几个侧妃进门,不也恰好帮阿锦分担一些吗?”
德妃觉得拉拢沐君就能为秦修阳增加背景背景,真是太天真了!不要忘了,她的儿子,身为太子的秦辉,可也是至今未娶太子妃的,她但是早就为秦辉看好了太子妃人选,只不过是一向在等候一个机会罢了……沐君不过是个小小的侯爷罢了,又算得了甚么呢!
太后心中了然,太子妃之位,那但是今后的皇后,干系严峻,不成随随便便,还须得颠末天子同意,再说皇后这个当娘的都还没焦急,她这个孙子又贵为储君,替他操心的人也不缺本身这一个。
太后表示她们起来后,笑着对秦辉和秦修阳招了招手,“你们俩,过哀家这儿来坐。”
简朴而又直白的回绝,听得皇后和德妃皆是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画像,目光都纷繁移到他身上来了。
太后出身世族大师,天然晓得当一个主母要办理内宅大大小小多少事件,固然幕王府里没甚么人,但秦子铭堂堂一个王爷,后院却连个侧妃都没有也实在有点说不畴昔了。
一时候,延寿宫内拥堵不已,世人见了太后,皆是俯下身去,“给太后存候。”
秦修阳垂下了眼眸,已经晓得太后是甚么意义了。
安知锦瞧了一眼那画中的女子,只见她面庞娇俏,蛾眉纤细苗条,螓首琼鼻,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更兼体型婀娜,纤纤如月,虽是画像,那双明眸却像是有甚么魔力普通,直勾得人移不开眼。
其他几位贵妃娘娘要不是年纪尚轻,还未诞下皇子,要不就是皇子还小,远远没到婚配的春秋,是以也就只能在一旁端着茶水,一边面带笑容地看着,一边在内心恋慕妒忌恨了。
再看看秦修阳,面上含笑盈盈,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坐在太后身边,乌黑的双眸中倒是深不见底,叫人捉摸不透。
“胡说八道,”太后瞪了他一眼,见与他说不通,遂把目光移到了安知锦身上,“阿锦,你是王妃,你来帮老六挑几个吧。”
这幕王爷,也有点太不识好民气了吧,这事毕竟是太后热情,就算不喜好,也能够婉拒,何必当众这般直截了当的回绝,岂不是让太后下不了台?
秦子铭看了安知锦一眼,只好上前去。
太后拿起一个卷轴,翻开,递给坐在他身边的秦修阳,笑道,“老五,你看看,这位蜜斯你可看得上?”
太后见她和顺过来了,遂笑着拿起一个画轴,指着画中的女子道,“这女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女儿,虽是个庶出,但传闻边幅端庄,品性暖和,很有些才华,本年也才刚过十五岁,京中很多望族朱门都想去说媒呢。”
德妃见皇后开端落井下石,便也跟着一起拼集道,“就是啊,王爷你府上就一个正妃,结婚都大半年了,都还没甚么动静,”说着,她瞟了一眼安知锦的肚子,接着道,“太后这但是体贴你,才会为你焦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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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阳年纪也不小了,眼看着他的弟弟秦子铭都已经立室娶妻了,他的宫里却只要几个侍寝的侧妃,这委实让人焦急,太后便再也坐不住了,筹算亲身来为他筹办此事。
安知锦嘴唇动了动,本想开口回绝,但见皇后和德妃都在帮手精挑细选,而秦子铭又没有母妃,也只能由她这个正妃代庖了。遂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为首的是皇后,她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裙,外裳拖曳在地,淡黄色的联珠对凤凰纹锦,密密的金线绣出繁复精美的斑纹,头上戴着九尾凤冠,看起来端庄而又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