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皇上还命下官全权调查此次私吞朝廷赈灾粮食和银两一案……”
“以是,你是不是……先躲避一下?”安知锦挑眉,她不想把秦子铭也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以是包含繁华堂在内,到现在都没奉告过他。
发明安知锦在看本身,秦子铭脸上便立即暴露了一抹笑意,“夫人,你来了,孙大人说有事要和你筹议呢。”
“下官遵循王妃娘娘的唆使将以往写的那些折子托人给皇上呈了上去,皇上一看,公然大发雷霆,然后罚尚书大人闭门思过,临时交出了统统权柄。”
可恰好,这英荷县的县令,是户部尚书林润家中的一个妾室的表姐的小舅子,提及来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李润乃至连此人都没见过,但是此人能够上任,却全都是靠他一手推上去的,当初李润的妾室高氏为这事每天缠着他求了好久,娘家又差人送了些银两特产,李润经不住她闹腾,便带了份薄礼去礼部尚书家喝了杯茶,聊了几句,这事便算是定下来了。
“但是……”拿人财帛,与人消灾,孙信丘天然晓得五皇子的银子不是这么轻易白拿的。
已是冬末,气候也逐步和缓起来了,光秃秃的树枝上也出现了一层深绿色的嫩芽,再过几场春雨,几阵东风,这园中便又是一派草长莺飞,百花盛开,树木抽芽的春光了。
事情本来是如许的,一对家住西南地区的英荷县的老佳耦前来京中告御状,说是县令勾搭乡绅地主侵犯地盘,私征赋税,鱼肉百姓――这本来也不是甚么大事,毕竟每朝每代,每个处所都存在着这类征象,只要在本地没有引发太庞大的影响,引发民怒民怨,朝廷普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个国度需求国库支出,而国库支出都是从各处所收上来的,只要他们能缔造出最大的效益,偶有违法乱纪之事也无妨大碍。
“那户部尚书,如果晓得那对老伉俪,原是你请来的用心肇事的,只怕气得要翻白眼了。”池景倚着凉亭的大红色漆柱,看着温馨淡然的安知锦,语气中带了几分赞美。
“那你接下来要如何办呢?”池景听着安知锦缓缓道来此中启事,只感觉她身上自有一种吸惹人的淡然,一看便让人感觉移不开眼。
安知锦点点头,这些她早就已经从池景那边传闻了。
“看着便好了,不消如何办,此次,就先卖秦修阳一小我情吧,先让他对劲几天。”安知锦眨了眨眼睛,自从程秋韵和她说西南地区的灾情开端,她就已经想到这个主张了,只不过一向没有行动罢了,因为她必须充足体味环境,如许才气应对秦辉的对策。
“这事,本来如果他们能亲身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的告状,结果会更好,但是我思前想后感觉太冒险了,一是宫中到处都有太子的眼线,一个不慎就有能够会暴露甚么马脚,二来,皇上自带天子之气,不怒自威,那对老佳耦又没进过皇宫,我怕他们一时惶恐,说错了甚么话,引发皇上的思疑,那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安知锦瞟了他一眼,他笑了笑,一个纵身,便已飞身荡进了檐下的横梁上,像是从未呈现在这院中普通。
这不问还好,一问便又牵涉出了另一件事――官商勾搭私吞朝廷的赈灾银两,不但如此,就连朝廷赈灾的粮食也被官府剥削下来,以十倍的高价卖给了本地富商,那些富商贪得无厌,又将粮食举高了二十倍的代价卖给布衣,但是这么高价的粮食谁吃得起呢?一时之间,本地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再加上大灾过后的疫情,百姓流浪失所,的确活生天生了人间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