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真是好兴趣。”耳边俄然传来一个熟谙的嘶哑的声音,夹着一缕北风袭来,让人忍不住心底一凉。
“你返来啦……”秦子铭看着她的脸,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张口便是一股浓厚的酒气劈面而来,让安知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秦子铭此人,发脾气的时候竟然另有扔东西的坏风俗!
池景愣了愣,他看着安知锦脸上那哑忍不住的戾气,晓得她是真的活力了……这么久了,他仿佛还没见过安知锦这般活力想要发脾气。
池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他发明,安知锦现在对秦子铭这个夫君仿佛还挺放在心上的,要晓得,之前她但是非常讨厌秦子铭的,感觉他是累坠是费事,又如何会管他是不是喝醉了,是不是大吵大闹的。
“以牙还牙!”安知锦气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让人胆怯的冷意,“这件事,必然不能传了出去。”
她没有多逗留,直接回了流云苑,叮咛紫菱端了两盆炭火出去――不知为何,她感觉今晚很冷很冷。
这对狗男女,实在是太狠了,安知洛那般信赖他们,他们却这般在背后里想要谗谄她,乃至不给她留一条活路。
池景所猜想的没错,这战略,本来恰是林书良苦思冥想得来的脱身之策,只不过他不晓得,今晚策划这件事的,却不是林书良,而是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蓝云佳。
安知锦感觉奇特,正要问她,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孙管家的声音传来,“王妃娘娘您安寝了吗?”
“王妃娘娘,王爷本日表情不好……”孙管家抬高了声音,他想都不消想,一瞥见秦子铭这模样,就晓得王爷和王妃娘娘必定又是产生了甚么事,“你多担待一下,王爷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这类时候,您越是倔强他越是气愤,您就委曲一下,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吧。”
安知锦看着他低垂着的头,瘫软的像一滩烂泥般的身材,嘴角忍不住浮上了一丝嘲笑,秦子铭常日里不学无术也好,胸无弘愿也罢,她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他这副颓废出错,酒鬼般的模样。
安知锦披了一件披风,赶到栖云阁的时候,瞥见栖云阁里烛火透明,亮如白天,这大寒天的,院里的小厮却都跪在冷冰冰的地上,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府外的街道上,火食希少,寥落冷僻,一轮孤月挂在半空中,给本来就酷寒的夜晚更添了几分寒意。
安知锦望着这萧索的夜,在府门口站了好久好久,俄然轻叹了一声,回身出来了。
“小的奉了我家老板的号令,将王爷送回府上,现在已经送到,小的就先告别了。”那小倌见状,将秦子铭交给了其他几个上前来帮手的小厮,鞠了一躬,上马车走了。
安知锦闻言,便要排闼而入,孙管家却在这时扯住了她的衣袖,她便朝孙管家看去,目光中带着扣问之意。
他的神采倒不像其他小厮那样惶恐不已,而是非常淡定,因为他晓得,王爷只不过是小孩子脾气,需求人哄着罢了,而现在,阿谁能制住秦子铭的人,已经来了……
“我要让他们晓得他们错的有多离谱!”安知锦眼眸深沉,眸光中充满了杀意,幸亏她今晚让池景跟去看看,不然,安知洛这一辈子岂不是真的要就此毁了?
“我心中有分寸的。”安知锦点了点头,秦子铭活力不过是因为明天在宫里说要给他纳侧妃一事,如果奉告了他,太后说了先搁下此事,他必定也就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