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心中一阵悲伤,不由老泪纵横,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拉了池景的手,语气非常诚心道,“神医,奉求你了,必然要救救我的孙儿……”
“我如何会骗你呢?”熟谙安知锦这么久,池景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发疯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现出了一丝哀戚之色,“我如果晓得解药是甚么,也就不至于沦落至明天这类境地了。”
“你既然晓得它是甚么毒,就必然晓得那里有解药对不对!”安知锦心中一凉,抓紧了他的衣服,因为她从池景的目光中看出了绝望之色。
寝宫里终究温馨了下来,安知锦命那些太医退到了宫门外等着,好给池景更多的空间。
“你现在就跟我走,快!”安知锦站在床前,脸上尽是焦心之色。
一向坐在一旁焦心不已的太后,终究忍不住,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秦子铭煞白的神采,紧皱的眉头,俄然就红了眼眶,“这孩子,从小就了母妃,也没民气疼,但是可贵他另有一颗孝敬的心啊。”
“阿锦,你这是说得甚么话?我们也是体贴子铭,你这般冷言相对直接下逐客令是个甚么意义?”德妃听出安知锦语气中的不耐烦,不由有些怒了。
“王爷所中的毒,怕是无解了……”池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
但以秦子铭的态度来讲,他身为小辈,这般护着本身的父亲,实在是可贵,特别是在秦耀天对他一贯非常冷酷的环境下,他不但没故意抱恨恨,反而还肯在关头时候挺身而出。
“我这不是体贴二位娘娘的身材吗?”安知锦转过甚,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了,不必劳动二位台端了。”
明显不该是如许的!
借着寝宫里透出的淡黄色烛光,只见池景的胸口,有一个拇指大的深陷下去的伤口,竟是生生被剜去了一块肉,中间另有深浅不一的疤痕,错综庞大,倒像是无数的新伤和旧伤堆叠在一起的。
皇后顿时感觉后背一僵,如何回事,为甚么这小我的目光,竟然会像是毒蛇一样,让人感到惊骇?
池景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无法的笑意,他掰开了安知锦抓着她衣领的手,将本身外套的扣子一颗颗解开了,然后是里衣……
不过现在太后都发话了,那她们俩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遂拜别了太后,出了寝宫――比起秦子铭,这二人更加担忧此时正在御书房内被秦耀天鞠问的秦辉和秦修阳二人。
但是自从碰到安知锦,他才发明,有钱有权的皇室贵族,仿佛也不像之前贰心中所想的那般令人讨厌。
果不其然,安知锦来回折腾了约有大半个时候,那些太医苦思冥想,各种查阅文籍却还是没查出秦子铭到底中得甚么毒,安知锦把池景拉到床前,指着床上的秦子铭道,“你看看他到底是中了甚么毒?”
安知锦点点头,随后跟着池景来到了寝宫外,夜更深了,寒气更甚,安知锦却感觉没有半分困乏之意,她看着站在本身面前的面无神采的池景,心中不晓得为甚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有甚么不便利的话,现在就说吧。”
繁华热烈的盛都城已经堕入了甜睡中,空荡荡的大街上几近已经无人,街道上满盈着一层极淡的雾气,雾气中,一个薄弱的身影风尘仆仆而来,急仓促敲开了繁华堂的大门。
果不其然,池景摇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这毒,本来就是没有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