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摇点头:“我资质有限,能得秀才功名,都有赖你祖父面子,就不去丢人了,豪哥,你放心读书,奉养祖母、筹划家务,统统有我。”
五叔一共就分了五顷地,一听要被全数夺走,立即就瞪起了眼睛:“我做买卖赔了,你都把都城几个铺子贱卖了,我就不能赔钱吗?”
五叔双眼肿胀,语气非常委曲:“我固然也是尹家男,也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但是,现在父亲归天,我的统统用心都白搭了,谁能看得见呢?我也不求能获得该得的,只要能日子过得去就行。”
“五爷,对不起,我实在熬不住,甚么都说了,已经有人去王家峪取财宝了。”
我给二叔说了五叔偷了家里的财宝藏起来的事儿,二叔特别愤恚,暗里让人盯着五叔,眼下还没有获得任何动静,但本来的管家尹旺必定是知恋人,二叔已经决定,实在找不到五叔转移财物的地点,就鞠问尹旺。
四叔本来不想走,但拗不过四婶,最后去了他的庄子――半陶村。
但我估计,他暗室里的财物必定都偷偷运了出去,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地交出权力,还闹着分炊。
“另有我!”我仓猝道。
二叔、四叔和五叔都没甚么定见,我和大哥本来就比别人多了五顷祭田,更无话可说。
“听听他如何说吧。”二叔指了指那人。
二叔把分炊的事情说了一下:“父亲有言,除了给大房留下祭田和母亲的扶养、安葬银,其他产业,我们兄弟四个平分。”
二叔的接嫡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成果两个儿子都没站住,大儿子都活到十一岁了,被一场伤寒夺去性命,女民气机重,受不了这个打击,烦闷而终,现在的二婶是续弦,进门五年才生下小堂弟,现在才三岁,二叔可都四十多了,这个期间,五十岁灭亡乃是普通的,二叔的担忧也不是没事理。
从王家峪起出的财物,除了一万四千两银子,另有我看到的八颗珍珠和一些别的珠宝,我看五叔的神采,明显这不会是他所藏的全数,但尹旺并不晓得其他,被五叔亲身藏起的东西,那就没法追了。
我都没想到,二叔也是有备而来,本来,他貌似浑厚,实在内心明镜普通。
四叔脸上立即现出高兴的神情,他到这个世上,除了耗损,没有给家里做出任何进献,现在,二哥还要和他一样分炊产,他如何不欣喜呢?四婶有些鄙夷地看了四叔一眼,她固然只是个知府的女儿,但也是从小读书,诗词比四叔写得好多了,并且,常日里也是她支撑四房的日子,大抵在她看来,平分炊产本就是应当的。
五叔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他没想到二叔手里,另有一份账单,事到现在,他只能搏命狡赖:“这些东西我没见着,你们去问叔祖。”
给祖母两千两,其他每家平分,又是三千两,八颗珍珠,每家各二,事情就如许不了了之。
他仿佛受了多大委曲普通,二叔眉头皱了一下,但却没有说甚么,他最委曲了,父兄归天,本来高高在上的侍郎府,立即就被人轻贱,他不知求了多少人,说了多少好话,但都城的几间铺子还是被迫转卖,一家人也不得不返回故乡,如果论委曲,谁有他受的委曲大?如果说不公,谁能比过他?
“家里另有珠宝玉器以及现银,折价一万四千两,留给白叟花用四千两,其他兄弟几个,每人两千五百两,各位另有甚么定见不?”
分炊的第二天,五叔就搬到了他所得的阿谁庄子――王家峪。
二叔又拿出一张纸:“这是五年前,父亲派人送回的一万两银子,账上如何不见了?”他抖了抖那张纸,“这可有你老五的亲笔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