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楚了,我反而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慰她,只傻傻地问道:“既然曲解已经消弭了,八姨娘,你就同我们一起回府吧。”
八姨娘抹了一把泪,用袖口将脸上的泪痕擦拭洁净,抽泣着问我:“如果是我冤枉了二夫人,那下毒之人又是谁,你可查出来了?”
最后林大哥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京中仿佛来人了,传闻是侯爷府的人,父亲在忙着接待,他也没有机遇伶仃见到父亲,以是我奉求他转告父亲,重视府里角门,平素有谁能够自在外出的话,他还没有带到。
没想到第二日,父亲就差了车夫和下人,来到浮华庵,接我和祖母,四姨娘回府,说是京里来了口信,有事情请祖母回府相商。
“你父亲也知情吗?”八姨娘迫不及待地诘问我。
我有力地摇点头:“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那里有那么好查?那人在府里埋没了十几年,竟然没有暴露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并且数次杀人灭口,心狠手辣,连父亲都一筹莫展。”
林大哥的一句话,令我刹时如醍醐灌顶。
八姨娘悄悄点点头,望着我的目光格外欣喜与慈爱:“青婳,感谢你情愿奉告我这些事情,令我的心豁然开畅。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够找到当年暗害你和我爱儿的凶手,请你务必托人过来转告我一声。我信赖,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她总有一天会获得应有的报应的。”
“就是你前些日里贪睡,你四姨娘进屋子给你盖被子,不谨慎给碰到了地上,被吓了一跳。我听到声音出来,还奇特你如何睡得那么香沉,那么大的声音竟然都吵不醒你。”
祖母在庵里住的久了,庵主和众女尼们又争相凑趣,以是她要走,就有很多人围着祖母,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难过模样。四姨娘在忙着清算行李,我恰好得空,看到八姨娘一小我躲了开去,满脸的难过和黯然,就有些于心不忍,想同她说上几句话,即使碰一鼻子灰也不肯意留下遗憾。
“没有没有,”我仓猝道:“本来我来的时候也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那里有甚么东西可偷。本日我便归去了,那凤尾琴便物归原主吧,我本来便不是那风雅之人。那琴我就放在房间的案子上。”
前些光阴,本身的内心是有了一星半点的端倪的,但是三姨娘之死,完整颠覆了我之前统统的猜想。我觉得那人应当是在好久之前就已经暗藏在府里,以是有了极大的范围性,监禁了本身的思惟,很多事情猜想不透,一向百思不得其解。
苏家也并不是甚么瑶池样的好去处,连我本身都不喜好,又如何去安慰她人,以是就低了头不再言语。
“你如果想劝我的话,就免开尊口,收归去吧,让我本身清净一会儿。”
八姨娘笑着问我:“你也不过方才回到苏家罢了,如何会晓得这么多的秘辛?你又如何晓得刘稳婆的话?”
“怪不得,你白日里睡觉。竟然也将匕首贴身藏在袖子里。我还奇特,哪有女孩子家会奇怪这些玩意,真是委曲你了。”
她仍然并不理睬我,只是径直在窗前坐下,垂了视线。这几日一向就是如此,就连最后那一脸拒人千里的淡然浅笑都不屑于给我了。
我点头应下了,也不敢再担搁,唯恐祖母久等,就同八姨娘道别,她说本身不喜好离别的那种催人泪下的氛围,也不想去凑阿谁热烈,祖母走的时候也就不送了。
我感受有些羞赧,“八姨娘甚么时候见我睡觉带着匕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