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人多,不免勾心斗角,今后你须谨言慎行,莫不成再这般率性。”徒弟抚摩着我的发髻,苦口婆心
我却始终没法同她靠近,即使我晓得,她当年亦是无可何如。但是我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娘亲的味道。我更加依靠的,是我的徒弟,一名避世而居的杏林圣手。
九姨娘生我时又偏生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养,是以对我格外经心。听闻我徒弟妙手回春,有医死人,肉白骨,起死复生的本领。要求了父亲答应,本身不辞千里驰驱劳苦,带我来云雾山求我徒弟拯救。
饶是苏家富可敌国,闻名江南的锦衣玉食,豪侈繁华,都抵不过我云雾山篱笆草屋,箪食瓢饮的清安然乐。
这,不是个好兆头。
“青婳,宁嫁平常百姓家,相偕白首话桑麻。不羡帝王笼中鸟,不做繁华瓶中花。万般皆是镜花水月,唯有情义首要。你冰雪聪明,徒弟但愿你莫被世外繁华迷了眼,摆脱苏家女儿的运气,寻一个至心实意对待你的人。”
母亲遣了车夫杨伯和丫头轩儿,千里迢迢至金陵云雾山,接我回扬州苏家。
做为苏家的女儿,我最后很引觉得傲。懂事些才明白,苏家家长也不过是要宠出自家女儿的一身不卑不亢的傲骨,教养出独一无二的才情与脾气,在世人眼里,蜕却商家女儿职位的寒微,攀附权朱紫家,为苏家的买卖多谋些财路,稳固江南霸主的职位罢了。
我使尽统统手腕,撒娇,耍赖,叩首,要求,徒弟都狠下了心肠,毫不睬会,终究也只承诺我及笄那日,来扬州城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