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凉辞干脆躲进山谷小住,将养身子,回避个平静,将麒王府交给徒弟她们折腾。
我羞红了脸,低低地啐一声:“休想!”
“喜好吗?”凉辞轻笑。
凉辞在大婚前偷偷地问我:“你果然筹算带着夏初吗?”
凉辞狠狠地弹了我一个响指,笑我:“劳民伤财。”
为了让全军将士放心,凉辞也就不再推委,不过,确切闲了下来,有更多的时候陪我。他的伤已经病愈,早就生龙活虎,还常常做出病恹恹的模样给我看,将操琴,喝茶,对弈,丹青一干风雅的事情翻找出来做。
凉辞微微一笑:“替你父亲心疼了?”
我和凉辞大婚的日子,定在来年的仲春初二,万物复苏的日子。
“有甚么都雅?”我猎奇地问。
凉辞只笑不答,揽紧我的腰,发挥轻功,迅如飞凫,向着山谷前面拔地而起的峭壁山岳,攀附而上。
“我本来是叮咛了母亲,需求十里红妆,风风景光地迎娶你。谁料长安百姓得知你我大婚,竟然志愿布下这满城红妆,说要天下为媒,共同为你我道贺。娘子今后尽管放心败家就是,我这奸夫还养得起。”
我慎重其事地点头:“那是天然,我就是要让木麟看得着,吃不到,急得抓耳挠腮。”
惹得凉辞开朗大笑,心血来潮,一把拉起我:“走,带你去看一样景儿!”
那一池莲花熏陶出来的鱼肥厚鲜美,最是养人,就连狂石也馋了嘴,沉沦不去。义母一次次催促他购置聘礼,等开春就走一趟苗疆,他也只拿我们做借口推委,不时过来蹭饭,对我的技术赞不断口。
凉辞一本端庄地笑:“恰是赏景儿,你父亲许你江南十里红妆,并未食言,我麒王府天然也不能被小瞧了去,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壮个门面。”
父亲和大哥对峙将婚期后延,说要风风景光地将我出嫁。嫁奁早在年底就已经一车又一车地拉至苏家在都城的别院,堆得满满铛铛。仅何伯在扬州采购的嫁奁清单就有十几手札。
凉辞带着我几度仿佛遇了险情,吓得我惊叫连连,闭了眼睛,面庞失容,凉辞只悄悄闷笑。我方才晓得,是他用心捣蛋。干脆只看脚下,咬牙闭嘴,不再大惊小怪地惹他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