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尽力平复冲动的情感,在内心默念,“体系大哥,叨教下个任务是啥。”
这个姓孙的护士,年纪悄悄,边幅普通,只是嘴唇特别刻薄,此时板着个脸,不像白衣天使,倒像个催命的判官,冷冷地来一句,“陈国强,可别说我没提示你,再不把住院费交齐,赶明儿就撵你们出去。”
陈乐点点头,现在的他缺的就是钱。
体系的声音再次响起,“尊敬的宿主,因为您的单杆得分为6分,我将赐与您一张实款增值卡的嘉奖。”
不过,可惜的是,白球停的位置很不睬想--靠在球台的边沿,难以出杆。
体系那冰冷的声声响起,“叨教宿主,是否当即便用这张实款增值卡?”
此时,他身着沾满油漆的脏兮兮衣服,拎着一个保温桶往病院里赶。
陈国强,不过四十来岁,个子不高,有点驼背,乌黑发亮的脸上满是风刀霜剑刻下的陈迹,额前的皱纹挤在一堆,如同盘曲的沟壑,显眼夺目。
陈乐:“……”
简朴的洗漱过后,陈乐吃完外卖,急仓促地坐上公交车,往病愈病院赶去。
“哥,也是有钱人了。”
体系高冷地解释道:“尊敬的宿主,想必您也体味斯诺克的法则,不体味的话,请自行百度。我给您的嘉奖,将按照您的单杆得分来决定。当然,单杆得分越高,嘉奖越优渥。”
孙护士鄙夷地瞥一眼,陈国强那黑不溜秋的衣服,道:“这是病院的规定,我可管不着,要么明天把钱交上去,要么搬出去,你看哪家病院收留你,就去哪家,归正死活不关我们的事。”
“啪!”
纵使陈乐一再调剂出杆的方向和力度,也没能将红球撞进袋里。
陈国强还想开口告饶,只听陈乐在他背后说道:“爸,这住院费,我们还差多少?”
“乐乐,你如何来了?不上学吗?你好不轻易考上大学,可不敢迟误学习。”
比如,陈乐手中的这张实款增值卡,在卡身的边沿处就写有“x2”的字样。
陈乐情不自禁地感慨,“我勒个去,不就是给个嘉奖吗,用得着如许骚包?”
实款增值卡,顾名思义,是能够用来增值体系嘉奖的实款,当然增值多少美满是看增值卡的本身属性。
望着满桌的台球,陈乐叹口气,“看来今后得好好练练斯诺克。”
红球回声入袋,白球则是在转了一圈以后,停在蓝球的前面,离中袋很近;火线不远处有个粉球,靠在边沿处,离各袋都很远。
在病愈病院的门口,陈乐碰到了风尘仆仆的父亲--陈国强。
陈乐依言照办,再展开眼时,他已经来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是一望无边的暗中,只要在他的正火线,摆着一张晶莹透亮的台球桌,上面散落的放着各色台球,另有一根豪华的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