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瞥见王氏带着七八人来也没有惊骇,只是玩动手中的吹火筒。
是以王氏带着王嬷嬷等,一行七八人就进了陈郄的院子。
所谓吹火筒就是一截不短也不长的竹干,每一节中间那层膜都被捅破了打理洁净,然后在厨房烧火烧饭之时,一头对着生火的灶台,一头对着嘴,用力吹风出来,好让火燃得更大。
陈郄俄然就想起了之前在电视里看的一个节目。
陈郄看了看手里散成一堆的吹火筒,最后叹了口气,把东西往地上一扔,道:“嬷嬷,还是用锤衣棒吧。”
王氏没想到陈郄现在还多了项嘴皮子利索的本事,气得一时拿不出话来了,“你――”
她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在她的眼里也没甚么男女之别,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强者还是弱者,谁要想摸索她的底线,想要在她这得寸进尺,她都会毫不踌躇的回敬归去。
王氏看着陈郄这模样,想起陈郄当初的狠意,心中有些惊骇,但是身后带的人多了,那点子惧意又退了去,只横眉倒竖,厉声想与人讲事理,“大女人,你生母早死,我自问这些年没虐待过你。”
在收回击的刹时,陈郄的脚已经踏在了陈二娘的肚子上。
她当然晓得在当代孝道大过天,可这也得看环境不是,孝道大过天也不过是一种统治东西,一种统治手腕,共同着忠君这类封建思惟成为当代社会的运转体系。
陈郄又接道:“我吃用不是陈家就是傅家,现在还是我母亲的嫁奁,跟太太有何干系?”
王嬷嬷实在也是个怂人,毕竟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下人,听得陈郄这一句,固然脑筋还不好使唤,但本能还在,几近不消反应的,直接就捂着脑袋也跑了。
王氏来得也快,本来她觉得本身女儿带着两个婆子两个丫环,不管怎的都不至于亏损,又哪知又换得了陈郄一巴掌外加一脚。
独一不好的,就是有点脏,可旧的看起来仿佛比新的健壮,也只能姑息了。
孝道大过天,真有人拿孝道说事儿,陈郄就难了。
陈郄不得不感喟,傅嬷嬷甚么都好,用当代的话来讲,就是实际不敷联络实际。
倒是王氏见陈郄玩动手中的东西,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陈郄转动手中的竹筒,要笑不笑道:“太太现在用着我母亲的嫁奁,老话说吃人嘴硬,拿人手短,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怕天谴?可对得起你用我母亲的那些嫁奁?”
陈二娘正气冲冲地带着两个嬷嬷跟两个丫环往院子里来,脑袋还在四周张望,那神采好似恐怕陈郄带走了院子里的半点东西。
王氏再不好,也是陈郄的继母,一个母字就是一个孝道往下压,在傅嬷嬷看来,这实在跟陈郄能压住陈二娘身边几个下人的事理是一样的。
“啪――”
就跟着王嬷嬷行动慢一些那婆子,在瞥见陈郄那一下子以后,也顿时摊坐在地,吓得人都在抖,而后见陈郄的重视力在王嬷嬷那,也爬了几步离陈郗远了才起家就往外跑,恐怕前面有鬼在追一样。
这会儿陈郄都得思疑当初原身她亲爹当初是不是被仇家算计了,不然如何娶了王氏,然后这祸害三代的第一代就出来了。
自家女人实在是太短长了,短长得都有些吓人了。
陈郄对着微微一笑,在陈二娘愣神的时候,蓦地一巴掌呼地而去。
直把傅嬷嬷看得目瞪口呆,“这、这――”
“还不滚,等着我让人买棺材返来?”陈郄收回竹筒,一脸嫌弃道。
陈二娘带的人多,也不怕陈郄,昂着头就朝着陈郄而来,看模样还想报上回的仇,时隔这么久,脸上的伤早已经好了,也别说这么个气势下倒也真能唬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