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事到现在,与其来找我去说通三娘舅,还不如父亲拿着母亲剩下的嫁奁去找三娘舅说个明白,再是打官司,花掉的嫁奁也补不返来了,何必华侈精力,也丢了两家的面子?”陈郄美意美意地给陈家老爷建议道。
陈老爷忙道:“这本就你母亲的嫁奁,又从哪还你三娘舅去?”
陈郄从兜里拿出了一叠银票来丢在王奎怀里,“能如何办?起码是不能留在都城了。这是三百两银票,我都让人兑成小份的了,十两银子一张,你跟你娘一道回籍的时候藏在身上各处,别让人看出来了。等回了乡,在镇子上买个宅院,购置些田土,另娶门媳妇,好好的过日子,别再混了,你也看看你到都城这几年混成了甚么模样,被人欺负过多少回?宁当鸡头,不当凤尾,这个事理你该明白了。”
当惯了恶棍的人就觉得天下间的人都是恶棍,他要冯家他会如何做,就真当冯家会如何,王奎捏了捏手里的银票,“这银子……”
傅三爷看了眼陈郄,陈郄看向王氏嫂子的目光是冷酷的,“把王奎叫返来了再说。”
“媳妇!”王奎又叫了一声。
官居三品是甚么观点?朝廷每三年取三百进士,有多少人能做到三品上的?
“父亲是当三娘舅是瞎子?”陈郄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老爷。
陈家还得起傅家嫁奁的并没有多少,陈家老爷在被罢官以后为了还账,也只得把都城里的宅子卖了还,连王家这个院子也一样要被收归去。
你觉得我的杀手锏是傅三爷?实在不是。
当然,在傅家收走宅子第二日,得知陈郄与王家的婚事并不作数的时候,王氏嫂子已然快疯了。
陈老爷被陈郄堵了话,傅家再分炊那还是姓傅,傅三爷再不成器,傅家为了颜面也不会让人欺负到傅三爷头上去。
陈郄让人把门关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王家嫂子固然晓得这宅子迟早得被收走,在傅家来人要收的时候还是骂破了天去。
傅三爷看着撒泼的王氏嫂子,像看乐子一样,“这怪谁呢?要怪也要怪你那好妹夫获咎了冯家。一女二许,可真是胆量包了天去了。这但是官府判的,你有题目找官府闹去。现在,给你一天时候,给我敏捷的滚蛋!别觉得傅家也是茹素的!”
陈郄翻着白眼回道:“官府大过天去了,王家又没甚么倚仗,拜鞠问算甚么?”
何况嫁奁之事闹出来,陈郄脸上亦是无光。
王氏嫂子看着陈郄,赶紧道:“媳妇你可要说句公道话!你过门这些日子,我这当婆婆的可没半分对不住你呀!”
王奎脸一白,“不是已经退婚了?”
这个忙她是帮还是不帮呢?陈郄揣摩着。
见着陈老爷闭嘴了,陈郄才在内心嘲笑,觉得她见过的极品少,她北斗品的经历换游戏里能当经历丸让一个才出新手区的小号直奔满级了好么。
“我?”陈郄挑眉,“跟着娘舅家过呗,不然陈家能收留我?”
陈郄感觉吧,她亲爹再坑,好歹也得把她哄着,才气盼着她不拆台的,也就这便宜爹了,对人家不好,还要人家帮手,这是脑筋里装的是浆糊?还是说当代的忠孝就重到这类境地?
这话说出来也有些不要脸,陈老爷说到最后也心虚的消了声,但意义倒是较着,当初陈郄说过这嫁奁本就是傅家送给陈家的,没事理现在傅家要收归去。
王奎这会儿还在北里和顺窝里安睡,傅三爷便叫了人去请。
陈郄把人送到门外,一脸欢乐的模样,朝着人挥手,“父亲慢走,偶然候再来啊?”
再看陈老爷那张脸,陈郄更腻歪了,就道:“依着父亲的意义,母亲的嫁奁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