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郎在中间嘴角微动,正筹算开口让人闭嘴,陈郄就已经开口了,“翡翠也分上中下九品,好玉石可贵,好翡翠天然也可贵。”
连中间的裴大郎都道:“翡翠作价并不高,陈女人真想做这买卖,开个小铺子就成,不消破钞过量做大了。”
翡翠在当下不算值钱,但用翡翠雕镂的这物件,倒是非常合适当代人的审美的,特别是富朱紫的爱好。
这话说得,陈郄要否定都没法说个不字,到底之前做的那些事儿也不是甚么奥妙,对于当代人而言,许是狠辣了一点,“可这也不代表,能够做好买卖不是?我知裴大民气急,但是专业的事情当有专业的来做,我现在也才开了个书斋,都还未曾开业,不知红利多少,裴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陈郄也有些感喟,接过裴大郎之前的话来道:“裴大人的意义,是让我接过世子爷的铺子来做自家的买卖,每年给世子爷一笔租银?”
这话就扯淡了,就算段世子是个傻白甜,那也晓得陈郄如果有别的背景,定然不会将本身在都城里赖以保存的铺子送给傅三爷。
宁西侯世子姓段,字如玉,名字起得还不错,就是内涵有些对不起这三个字。
陈郄道:“裴大人与世子爷既然如此兄弟情深,如何不令人领受了这铺面?想来世子爷不当不会回绝。”
陈郄见宁西侯世子不觉得意,就从袖中拿出傅三爷与她把玩的一块翡翠,“世子可瞧此物?晶莹透亮,纯洁而无杂质,乃是山中精华历经千万年而成,采矿者数年可贵一遇,出产极少,可比玉石否?”
陈郄也直接道:“哦,顺带也卖卖翡翠。”
自家下人管着的,是不会租出来的,要出租给商贾的,不到期就收回来,要闹出来,多少对宁西侯世子的名声不好。
宁西侯世子脑瓜子一转,转头问裴大郎,“我娘生前是不是在西市有几间铺子来着?”
这下不明白也明白了,陈郄感觉这水她还是不淌为好,“裴大人谈笑了,我哪要得起十八间铺子,就裴大人之前还说只要一间小铺面就好。何况,我一个小女人,之前也没做过买卖,如何担得起如许大的摊子。”
朝阳观可不是普通人家能进的,毕竟是天子泡茶取水之地。
陈郄听到这话倒没欢畅,反倒是提示他,“世子爷,大户人家铺子,要么是自家下人打理,要么是出租与人,要出租的现在最风行的便是五年、十年签。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个诚信,若不是触及铺面熟意,最好还是不要毁约为好。”
裴大郎看了没吭声的宁西侯世子一眼,道:“如果靠得住,我何必与女人言?”
陈郄就道:“世子喜好,就送世子好了。”
要宁西侯世子是个出息的,十四岁也能把本身财产打理好,他继母这般做算避嫌,外人也道一声好,可恰好宁西侯世子是个没出息的傻白甜,年纪尚幼,手里捏着金山银山也守不住,且还未结婚继母就将生母嫁奁予他,外人少不得要猜想是宁西侯世子威胁继母拿在手中的,于宁西侯世子的名声更是一碍。
还没坏得流脓的宁西侯世子,在第二天就被陈郄又遇见了。
陈郄嘴角抽抽,“裴大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段世子、裴大人。”陈郄先打了号召。
点完了蜡烛,陈郄也看出来了,这裴大郎也算是真好基友,竟是连人家财产都要管的,只是到底不是亲人,很多事情也插不了手,就只能想到别的体例,也算是一片苦心。
裴大郎悄悄叹了口气,“陈女人还是不明白啊。”
裴大郎昨日就见着人的,就道:“她身边跟着的当是傅家三房的女人,想来是通过傅家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