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就往凉亭坐了,裴大郎让人端了生果茶水上来,也不当两个女人是外人,直接说了,“段世子年满十四之时,府中主母就将他生母嫁奁就全数交与了他本身打理。”
陈郄道:“裴大人与世子爷既然如此兄弟情深,如何不令人领受了这铺面?想来世子爷不当不会回绝。”
裴大郎悄悄叹了口气,“陈女人还是不明白啊。”
裴大郎在中间嘴角微动,正筹算开口让人闭嘴,陈郄就已经开口了,“翡翠也分上中下九品,好玉石可贵,好翡翠天然也可贵。”
陈郄听到这话倒没欢畅,反倒是提示他,“世子爷,大户人家铺子,要么是自家下人打理,要么是出租与人,要出租的现在最风行的便是五年、十年签。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个诚信,若不是触及铺面熟意,最好还是不要毁约为好。”
段世子可没想这么多,首要也是陈郄给得太天然了,他收得也天然,“那就多谢啦。”
段世子如果个能读书的,这会儿在都城也就不是这名声了。
裴大郎横了他一眼,让人闭了嘴,才道:“此法天然最令人放心,但是如玉家中有双亲在,有些事便不好越俎代庖了。”
要说记起了陈郄是谁,宁西侯世子的影象力也不差,立马就在脑筋里把傅三爷比来干的事儿想起来了,“据闻用的是陈女人的嫁奁铺子?”
“寻个靠得住的下人代管也一样。”陈郄道。
这就是舅家在走下坡路,说不得也在打这笔嫁奁的主张了,陈郄在内心给宁西侯世子点了根蜡烛。
裴大郎昨日就见着人的,就道:“她身边跟着的当是傅家三房的女人,想来是通过傅家的门道。”
宁西侯世子听了半天也开了口,“阿裴的意义难不成是让陈女人替我管铺子?”
宁西侯世子就笑道:“翡翠有甚么好卖的?”
陈郄笑着道:“今后代子多来帮衬一下买卖就好。”
裴大郎看了没吭声的宁西侯世子一眼,道:“如果靠得住,我何必与女人言?”
“那裴大人的意义是?”陈郄道。
宁西侯世子拿过陈郄手里吊着的翡翠,举起来抬着头在日光里旁观,几经转动,最后收回脖子,点了点头,“还不错。”
宁西侯世子就怪叫道:“一两年?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收了陈郄的好处,时候长了,哪还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