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纹一向在旁看着不插言,直到桂嬷嬷去了,才行到长安面前来将这两日的所见所闻慢慢道来。
桂嬷嬷懒怠理她,自顾自地喝茶。玉芽受了萧瑟,又不敢再问,瘪了嘴退到一旁。
“嗯,姑母这算盘打得倒是不错。”长安赞道,“只是,如果只是一气之下回都城,顺带着相帮表姐物色个好人家,那为甚么当日家宴之上只字不提?固然祖父对姑母心有芥蒂,但到底是血肉嫡亲,这点忙不至于不帮的。”
桂嬷嬷点头:“这两人仿佛当真是来做客的普通,只差人送了点长州的特产过来,连人影都未曾见到。”
“谁说不是呢,那些特产我是碰都不敢叫夫人碰的。”桂嬷嬷满脸的嫌弃。
长安道:“嬷嬷不消绕弯子了,你是母切身边的白叟,也如长安亲人普通的,有话但说无妨。”
“老奴感觉这柳明月此次返来恐怕不安美意。她嫁给到封家多年,只生的一个女儿,现在夫人有孕,她必放内心不舒坦。老奴实在是怕柳明月会对夫人做出甚么事来,偏生老爷又重交谊,最容不得旁人猜忌亲人……
玉芽捧了杯热热的茶递给桂嬷嬷,高兴地问道:“嬷嬷,后日就是除夕了,这两日可就要发赏银了?”
长安见父亲一返来就对母亲嘘寒问暖的,会心一笑,识相地退了出去。桂嬷嬷把她送到院门口,脸上现出踌躇之色。
青纹微微点头:“封府带来的仆婢共十二人,奴婢和此中一个服侍封蜜斯的小丫头名唤云屏的混的熟了,听她说了些事情。”说着看了看长安。
她心中已经想透,必然是柳明月在封家做了甚么不洁净的事,十之*和那几个妾室有关。只怕是这事被封老爷晓得了,她才跋山渡水地回府来避祸,但又不敢实言奉告柳晏。
她转念又想,颜氏既然能防着柳明月,那么柳晏这般夺目的人,不会不晓得柳明月此次回京不是探亲,但那日在家宴上却甚么都没说。莫不是他早已经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
“珑绣姐姐不晓得,她受了封夫人的冷待心中不舒坦,每日见到封夫人也只是冷冰冰的,更不会同那些仆婢多说话。”
“嬷嬷但是有甚么话要和长安说,直说就是。”
她手指小扣桌子,问青纹:“这些话你珑绣姐姐晓得吗?”
长安笑笑:“一气之下?我看我这姑妈啊,不闹得阖府不宁,不闹的那小妾流产她是不会罢休的,如何会一气之下就远走都城呢。”
桂嬷嬷神采稍稍伸展了一些,长安又道:“嬷嬷不必担忧,你对母亲一番忠心,阖府高低都看得清楚,断不会为了个出嫁多年的女儿来思疑你的。”
桂嬷嬷这才躬了躬身回转配房。
“这两日,奴婢跟着珑绣姐姐一起去客房那边服侍,只是封夫人同封蜜斯倒不如何喜好我们近身,只是让我们两打理一些外间的事。”
长安道:“这也是天然的,那你可密查到甚么了?”
长安表示她接着往下说。
柳长放心中盘算主张,叮咛翠羽:“你去祖父那边探听探听他本日可在府中,如果在的话,你就通禀一声,说是我想要见祖父。”
说了一会子话,柳温明就带着浑身的风雪返来了。自从颜氏有孕以后,他将能推的应酬都推掉了,实在不能推的,也是仓促走个过场就回府。
青纹道:“这奴婢就不知了,云屏说的就是这些。厥后奴婢又偷偷听到封夫人身边的常嬷嬷在同她筹议,要趁在京的这段时候帮封蜜斯寻小我家。”
这日青纹返来之时,桂嬷嬷正在阁水居里同长安说年节份例之事。
长安感觉好笑,也不去管她,问了问桂嬷嬷母靠克日的环境,得知统统安好,便放了心。又问:“这两日姑母同表姐可去打搅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