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能入眠,心中只感觉突突直跳,仿佛是有甚么事情要产生普通。她伸手摸到床沿中塞着的那本小册子,这内里有她这段日子以来断断续续地记下宿世之事。
翠羽吹熄了烛光,回声道:“奴婢免得的。”
长放心中焦急,随便披了件大氅便带着绿衣翠羽往清潭院赶去。
长安千万想不到长石子这般行动,挣了几下跳到一旁,猜疑道:“您将本身的棋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倒是不信。我年纪固然小,倒也传闻过当世几个名手,南有武圣通,北有陈介。……这,长石子这名号倒是从未听过。”
夜间寝息之时,翠羽为她掖好被子,悄悄道:“奴婢今个儿去客院那边瞅了瞅,公然和您料的一样,本日封夫人封蜜斯未曾出府,在房中闷坐了一天。”
“说的是,那前来报信的人呢,定要重重地酬谢才是……”颜氏这才回神,“嬷嬷,我要亲身去伸谢。”
长安便将拜长石子为师一事暂放一旁,持续思虑着如何将喻子濯引入柳府的事。
“青纹不在,你这几日多盯着那边一些,万不成松弛粗心。”
虽则是满腹的疑云,她却没有多思,摆布是祖父的好友,想来不会有甚么歹意。
颜氏坐在床边,面色惨白,脸带泪痕,两眼体贴肠看着柳温明。
长安走畴昔握住颜氏的手:“母亲不要太忧心,父亲吉星高照,必然没事的。”
长石子却不想再答复:“拜师礼行过,你就是我徒儿了,问这般多的题目做甚么?”说完一撩袍子,回身就走。
颜氏摸了摸长安的头,手都在微微颤栗。
颜氏听了,紧绷着的心终究松了下来,叫了声“阿弥陀佛”,又催促李大夫速速去开药方。
是她,是她,她如何会在这里?
“柳老爷是坠马昏迷,又被马蹄踏过,万幸只是皮肉之伤,未曾伤到筋骨。”李大夫收回了搭在柳温明早晨的手,对颜氏拱手道:“只是未曾及时获得救治,又被寒气所侵,导致昏倒不醒。幸亏尚能施以金针,虽费些工夫,要多花些光阴,总归是另有转圜的余地。如果再迟上一些工夫,只怕就要落下病根了。”
即便是在梦中重现这些场景,长安也吓得盗汗涔涔,双手攥着被角不肯松开。
长安仿佛能见到翎容哀怨的神采,也笑起来:“归去奉告你家蜜斯,若不是得我互助,她现下只怕还坐困愁城呢。”
到了院门口,只见正房的房门半掩着,银翘银环立在门旁。两人也是满脸愁云,见了长安,忙推开房门让她出来。
颜氏夜里本就没有安息好,又被这事一闹,确是怠倦非常,况她又放不下柳温明。便准了长安带着桂嬷嬷一同前去。
“不焦急,老奴已经安排她们在花厅等待了。”
“蜜斯,蜜斯,醒醒……”玉芽担忧地轻摇长安。
长安朦昏黄胧地展开眼,见窗外天气已经发白:“甚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