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摩挲了一会,她记得清楚,再过两个月又十八天,便是她的生辰之日,也就在那日,柳微然就会来到柳府。那日的情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旧事重现,她有信心能够力挽狂澜。
丁敬武昨日出发去了白水关,临行前丢下话来,说丁戟还需在虎帐中磨砺一番,婚姻之事不消焦急,过两年再做决计。
回了院子便得了丁翎容传来的口信,自她提点了封蝉,柳明月便如同嗅到蜜的蜇人蜂一样,有事没事便去丁府寻丁夫人,言语当中将封蝉夸得绝世无双。又与韦家夫人针锋相对,将个丁府闹得不得安宁。
“既然您自称当世已无敌手,那为何不寻一个有根底的棋师做门徒?我年纪小,又是女子,日日束缚在闺阁当中,又怎能将您的‘登云术’发扬光大?”长安再问道。
长安远远看到这两个身影,便愣了一下。
长安闭了眼点头,竹篮打水一场空,柳明月和封蝉只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长放心中焦急,随便披了件大氅便带着绿衣翠羽往清潭院赶去。
“蜜斯,蜜斯,醒醒……”玉芽担忧地轻摇长安。
到了院门口,只见正房的房门半掩着,银翘银环立在门旁。两人也是满脸愁云,见了长安,忙推开房门让她出来。
长安一头雾水,她摸不清这长石子的秘闻,不能必定他与宿世的楚云有何干系,又见他行动古怪,也不知这“拜师”一事到底是真还是打趣。
“夫人一接到报信就差人去请了李大夫过府来,老太爷并长石子道长本日都被宣进宫去了。”翠羽从她大伯父管家胡文那探听到动静,仓促返来禀报。
翠羽吹熄了烛光,回声道:“奴婢免得的。”
长安便将拜长石子为师一事暂放一旁,持续思虑着如何将喻子濯引入柳府的事。
“蜜斯,就是这对母女前来报信的。”桂嬷嬷指着厅中两人道。
“甚么?”长安惊道,几近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杯。细细问了玉芽,才晓得柳温明早上策马回府,路上不知何故惊了马,他被摔上马背。他随身未带小厮,路上又少行人,直在原地躺了大半个时候才被人发明来柳府报信。
长石子却不想再答复:“拜师礼行过,你就是我徒儿了,问这般多的题目做甚么?”说完一撩袍子,回身就走。
“蜜斯,您如何了。”绿衣见她面色俄然煞白,眼神又极其凌厉,浑身都在颤抖,不由得担忧又迷惑。
长安仿佛能见到翎容哀怨的神采,也笑起来:“归去奉告你家蜜斯,若不是得我互助,她现下只怕还坐困愁城呢。”
长安却没将绿衣的话听进耳里,满心满眼都是厅中阿谁较矮的身影。
“不焦急,老奴已经安排她们在花厅等待了。”
长安走畴昔握住颜氏的手:“母亲不要太忧心,父亲吉星高照,必然没事的。”
“青纹不在,你这几日多盯着那边一些,万不成松弛粗心。”
那对母女闻言转过身来,长安见到两人的面庞,心中大骇,不由自主地今后退了两步,撞到绿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