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快速昂首看了一眼,点头道是。
封蝉被她问的一愣,却又不晓得该如何答。她与长安的处境类似,柳明月与颜氏一样。只得了一个女儿就再无所出。现在颜氏又生了个儿子,柳明月倒是被夫家休弃,灰溜溜地溜回娘家。若论起来,合该是笑柳明月和封蝉的人更多。
柳微然沉默不语。
“不错,是我的簪子。”
颜氏并不晓得罗心此人的存在,但听她言语,也明白是与柳明月有过节的。这事如果放在别日里,颜氏自是乐见其成的,但本日是柳长宗满月,亲朋老友齐聚一堂。此时此地,如何也不能叫这两人搅结局。
柳明月朝颜氏叹道:“嫂子,本日是个好日子,我原也不想将此事闹开的,只是长安做的实在是过分,如果不加以管束,只怕会误了她的毕生。”
“慢着。”几人举步要走,却听得柳明月大声道。
柳微然这才昂首,像是下了很大决计一样,先朝长安磕了三个响头,才开口道:“奴婢确切是奉了蜜斯的号令,将簪子送给客院的阿容姐姐,再传几句话给她听。”(未完待续)
长安因而两手拉了史娉婷和钟柯琴,又号召韦双宜,就要辞职。
柳明月听得这话,也从速接口道:“不错不错,我们可不能喧宾夺主。本日是我小侄子满月的大日子。我还未曾为嫂子道贺呢。”
未几时,阿容就被带了上来,一进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柳长安居高临下,问道:“几日前,但是有个小丫头带了这簪子来我们院中找你?”
本日的柳微然明显是特特打扮过的,身上穿戴天青色比甲,下着月红色的褶裙。固然只是府中一等丫头的份例,但她用了心机,裙裾上绣了青竹翠兰,行动之间颇显风致。
“另有甚么?”柳明月厉声问道:“还不快说,另有甚么?”
柳明月又道:“你是个忠心的,须知将此事说出来才是帮你主子,总不能见她越陷越深罢。”
众位夫人也都连连夸奖。口中道着:“柳夫人后代双全,又都如许懂事。真真是个有福分的。”
她先声夺人,恰是要在坐的夫人们都记着这句话,借由夫人之口,将这话传遍都城,至于话中的真假,又有谁会在乎?
在长石子之前交给长安的信中,曾经提到过柳明月当年与封友嘉结婚之前的事情。
韦夫人接口道:“长放心机真是巧。我们家三个丫头接了帖子得知要在花圃里单开一席,都赞这主张好。”
她进了花厅,小声给各位夫人请了安,才缓缓跪下身子来。
“你做的是肮脏之事,唯恐被别人发明,那里会派身边的贴身丫头来?”封蝉似笑非笑道。
柳明月指着柳微然问阿容道:“但是这个丫头来送簪子的?”
“那丫头是哪一房的?”
“长安……”颜氏低低地唤了声,眼中出现出担忧之情。
“是。”
阿容瑟瑟颤栗道:“这……这……柳蜜斯是要拉拢奴婢,要奴婢将夫人蜜斯的行迹报给她晓得,另有……”
她这句话惊得满桌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长安朝她微浅笑了笑,便扬头对柳明月道:“姑母,何不将事情说个清楚?”
厥后,柳明月如愿以偿地嫁进了封家,她的闺中老友却仓促低嫁给了京中一个七品小官,这此中的启事,无人得知。
颜氏皱眉,心生不悦,她没想到柳明月竟如此不识大抵,,当着世人的面偏要刺她两句才罢休。
长安稳稳地向前跨了一步,扬声道:“不必他日,本日就将话说得清楚明白。”她回身朝席上诸人福了福身子:“诸位伯母,家丑本不该传扬,但此事事关长安的明净,长安想要叨扰,请诸位伯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