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明捏了捏她的脸:“好,就听你的,本日就把阿谁李大夫请进府来。”
那边颜氏在抬高了声音同柳温明抱怨:“长安不懂事,你如何也陪她混闹……这没影的事,特特请个大夫返来,别人晓得了又要乱想……”
“可不是嘛。”绿衣也笑开了,“夫人说了,本年年节头几日会放我们回家去呆几天呢。”
颜氏喜道:“这是极好的事,只是不晓得长安能够当选。”
“父亲固然是当世大儒,但年龄已高,总没有那么多精力亲身教诲长安。何况长安一个女子,也不需学甚么政论策画。”柳温明道,“皇后成心为九公主找几个好教员,就开了个孺子堂,令文华阁的几个学士轮番讲讲课。现在又在为九公主找陪读,父亲的意义,是让长安也去,虽不是甚么正规的书院,但也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莫孤山到底是甚么身份?
柳长安点点头:“去了琳琅阁,却没有发明合情意的小玩意。倒是百草堂来了个姓李的大夫,传闻是医术不错,长安正想和父亲说,要不请来给母亲看看病吧。”
长安板起小脸,神情严厉:“那是千万不可的。”
要她去伴读?如果别人也就罢了,那九公主但是她宿世的死仇家啊……
长安嚼着花生米,一脸的满足。柳温明就是这么本性子,暖和端方,最经不住别人死缠烂打。算来颜氏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只是不晓得贺脉诊不诊的出来。
“你别想多了,不过是请返来给你调度调度身子的,再说,长安这么小,梦或许是灵的呢……”
颜氏笑道:“都说了不是甚么大事了,你这孩子,就不要操心我了。”
早晨安息的时候,长安将那串赤忱豆放在枕边,久久地凝睇。
她又拉着柳温明的手摇摆:“爹爹,你要救救阿谁小男孩啊。”
颜氏给长安夹了一筷子菜,接口道:“本朝向来没有给女子开过书院,那圣贤院虽是只收官宦人家的后辈,但也是不让女子退学的。”
柳长安左看看右看看,才小声说:“我昨晚梦见一个小男孩,哭着和我说,他说就在母亲的肚子里,但是母亲抱病了,他困在肚子里出不来,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