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已经走了过来,言一色扫了他一眼,竟发明他脸上的牙印已经没有了,手上被她咬的伤也几近看不出来了,忍不住翻个白眼道,伸脱手,“别藏私啊,好药拿出来共享一下。”
言一色想了想,‘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放心上,“也有事理……归正十公主的事,要操心也是你操心。”
“还真是她啊……”
“哦?”
“对了,九公主为甚么要杀十公主?并且当时出事的时候,赶来的只要九公主的母亲淑贵妃,没有你口中的悦妃?”
说到最后一句,祁东耀脸上很有几分与有荣焉的神采,又接着道,“她之以是杀九公主,是因为一个月前九公主害了悦妃,悦妃被陛下罚去守皇陵。”
半夜十点!!
祁东耀惊了,“娘娘,您要不要这么灵敏?”
她窝在坐椅里,拿过手边已经凉透的茶喝起来,言家和皇家互掐互斗互防却又互存,真是错综庞大的干系,一堆费事事啊费事事……
言一色闻谈笑了,标致似琉璃的大眼睛里一片滑头的光彩,“既然如许,你说的对,保十公主确切不消我们太吃力,交给阳慧长公主,她也许能比我们做的更好,也更省力……另有,你方才说十公主的出身有异?”
言一色一贯神思灵敏,直觉更是准的出奇,祁东耀说到这儿,她已明白,“你感觉,暗中鞭策这统统的人,和阳慧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言一色这下明白了,点点头,看了眼仿佛眉眼含春的祁东耀,较着一副堕入爱河的模样,她好整以暇道,“你欢畅的是不是太早了,固然豪杰救美,让十公主欠下了你的恩典,且她人现在还在你身边,但你是不是忘了……”
祁东耀点了点头,“她出自无京首富程家,比长公主年长几岁,尚在闺中时,与她交好,嫁为人妇三年后,夫家因人栽赃谗谄满门抄斩,她因在夫家开罪之前被休离,逃过一劫,当时她已有身孕……而后,她在阳慧长公主以及程家的帮忙下,彻查本相,为夫家洗刷了委曲,看着奸人获得应得的了局,她了结心愿,挑选遁入佛门,上仙女山到了上善庵……她和阳慧长公主之间的交谊非比平常,若十公主是她的女儿,将十公主和赵常在之女调包,也是她提的要求,就为了本身的女儿能做公主,也算抨击了命令科罪她夫家的陛下,阳慧长公主出于两人交谊,承诺帮她,乃至在暗中几次互助,也实属合情公道。”
阿谁女人一身不俗内力,又和宁王妃了解,且干系不浅,很较着是个有身份有故事的人,她能和十公主这事扯上干系,还真涓滴不违和。
“娘娘问到点上了,九公主甚么脾气,您也清楚,她做下恶事无数,不知多少人厌恨,几近到了大家得而诛之的境地,十公主很明显就是此中一个,且她做成了!”
“定不负娘娘等候。”
祁东耀正说着,俄然想起来一件事,当真地看着言一色,“娘娘,陛下给宁王世子和十公主赐婚,他抗旨不接,后和太子打赌,赌输又不认,反而离家出走……这事,您晓得?”
言一色听罢倒也没觉有异,只是,她有些疑问,“赵常在竟然能虐待十公主十年的时候?鞭尸赵常在,大略是因为发明她伤害了十公主,泄愤为之,可为甚么没早一点发明?十年是很冗长的时候,阳慧长公主若真留意着十公主,不该没发明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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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主子,没有事的话,我……”
她只是开个打趣,没想到真戳贰内心了,本觉得他会信心满满回她一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