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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聿是言霁叫出来的,但他却很久不发一言,迟聿慵懒地斜依在冷凉的树干上,更未曾主动开口。
一边以言霁为首,摆布两侧站着周第一微风华,这三人都是言一色在中原的嫡亲老友,而像狗皮膏药黏着风华的凌以绝,纯属乱入的。
言霁转过身来看向迟聿的眼睛,终究开口,“我要走了。”
这一场雪下了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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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霁挑了下眉,皮笑肉不笑,“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再如何要走,也要在为她送嫁以后。”
“你筹算何时娶我mm。”
雷岩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毕恭毕敬向迟聿拱手一礼,沉声问,“我家陛下……”
“……”
迟聿凤眸凉薄,倏而微动,定定看了言霁半晌,因他眼中的哑忍泪意和狠辣果断,而咽下了嘲笑他杞人忧天的话。
言霁对迟聿道,“我未曾设想过她会有爱上男人的一天,她既然爱你,挑选你,就别让她绝望,也别让我们绝望!今后的光阴还长,偶尔带她回中原看看,别让她的父母亲人感觉她跟不活着了一样。”
“这里跟你的故里,时候流逝差未几,你在这里留半年,那边的人也不过等你半年。”
言霁神采别有深意,“这要问你。”
迟聿没头没尾地问,“为甚么改了主张。”
迟聿和言霁来到一处沉寂无人的河岸边,天涯灰白,草木半绿,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如同糖霜般,洒进未曾结冰的流淌着的河水里,一瞬不见。
迟聿的唇角,按捺不住扬起一丝笑,却又稍纵即逝,故作不觉得意道,“甚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