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冷然睨了青冥一眼,声音再轻不过,每一个字却都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使者们只敢与他对视一眼,便纷繁垂下头,恭敬万分道,“恭迎阁主。”
弦歌拼着最后的力量挣扎想爬起来,他要将这个严峻的发明奉告阁主,让阁主防备慕容氏一族将重视打到通天阁上来,可他动机刚起,已破裂的心蓦地狠恶的收缩,身子也跟着不由弓了起来。
被点名的使者弦歌浑身狠恶一震,顿时面如死灰,颤抖道,“阁主,部属罪该万死,不该戴着和您一样的面具去凑热烈,部属再也不敢犯了,还请阁主饶过部属这一次!”
银凤面具后的双眸完整展开来,有凌厉的光芒乍现,如蓦地扎破口袋的蹭亮刀锋。
“呵……”天越轻笑一声,尾音里却带着淡淡的讽刺。
觥筹交叉中,伴着美酒珍羞的诱人芳香,他们的谈笑声绵绵不竭。
它与他们之间根基上不会有抵触,大师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度日不是挺好?
但阁主说脏了就必然是脏了,就算他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他们谁又敢辩驳?
他连阁主是如何出的手都不晓得,就已五脏尽碎,筋脉尽毁!
虽是深夜,通天阁还是点着无数灿艳多彩的琉璃灯,照亮了阁中的每一个角落。核心的酒楼里,形形色色的贩子三两坐在一起,皆是神采奕奕。
一张银色面具遮去他大半的容颜,暴露外的削薄嘴唇微微上翘着,那双慵懒半闭的纤长的凤目,仿佛只要悄悄一转,就能摄民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