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沉寂的面庞,赫连煦的心底,再次生起想要掐死她,再吻活她的设法。
“皇上的惜儿,已经死了,现在站在皇上面前的,是离国的端阳!”唇角处,勾起一抹自嘲的含笑,端木暄微微回身,不看赫连煦,只不着陈迹的脱开他的大手。
凌晨,阳光透过窗棂,直直洒落在寝殿光亮的地板上。
“你……”
这仿佛在应证,长公主遇袭一事,定是他所为!
眉心微拢,迎霜还想再劝,却见端木暄已然重新回到榻前,靠坐其上。
身子蓦地一僵!
阮寒儿含笑一声,道:“姐姐未曾进宫之前,宫中各主,稳居各自宫廷,争着抢着想要博得皇上宠嬖,如果如之前那般,这阵子姐姐告病,宫里该格外热烈才是,可实际景象却让人备感不测!”
“哦?!”
待后者会心退下,他这才有些孔殷的大步上前。
实在,就算太后见到了此时的她,她也有掌控让她信赖,她与端木暄,并非是一人!
现在,她的眼神,冷冷的,似是一盆冷水,将他重新浇到脚,刹时浇熄了贰心底统统的火气!
这,确切是有些变态了。
想来,此事或许与她兄长有关!
闻言,迎霜微怔,看着端木暄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由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出去!姐姐还未曾化好妆容……”
她本该不再有泪。
提到仇御风,迎霜面色暗淡的摇了点头。
“大略上都筹办安妥了,只等两今后的寿宴了。”阮寒儿微微点头,接过青竹奉上的新茶,她蹙眉问道:“姐姐这些光阴里,一向都未曾卧病不出,不知到寿宴时,可会列席?”
摇篮里,赫连洛睡醒,哭啼起来。
闻言,赫连煦眸色一沉:“你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想理我?”
“没碍的!”
“皇上……你是皇上……”
转过身去,他轻摇折扇:“如若能够……我甘愿回到之前……”
对迎霜叮咛几句,让她好生照顾端木暄,他略作沉吟,折步朝着赫连煦批阅奏折地点的书房行去……
无法出声,自腰间扯下巾帕与端木暄拭泪,她点头叹道:“迎霜晓得姐姐内心苦,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许,遇事要看你如何决定,明显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姐姐何必如此难人难己?”
垂眸,看了眼迎霜。
仇婉若所弹奏的一曲《莫怀殇》,日日在御花圃里响起,为的不过便是籍此讨赫连煦欢心。今次太后寿宴,赫连煦必然参加,她却回绝了弹奏的机遇么?
“臣妾……是端阳!”
她晓得,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堕泪的时候。
念及畴昔在南陵的点点滴滴,端木暄心中思路飞转。
看着不远处,被阳光染上一圈金边的削瘦人影,贰内心深处,不由微微一痛!
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她一带,他刚想狠狠吻她,却因她提早洞悉他的设法,在他倾身上前,已然微微抬首。四目相接,她的脸上,毫无惧色,更无闪躲,仿佛是一个失了生命的布娃娃普通,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放动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迎霜轻道:“请她出去!”
这一日,将琐事措置的七七八八,阮寒儿便带着柳儿一起前去兆庆宫。
可他却终是抵不住思念之苦,以帝王之尊迫使迎霜退步,而进到寝殿以内。
将心中惊奇压下,她徐行上前,微福了福身,落座后体贴问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伸手,扶上端木暄的略显削瘦的肩膀,他非常心疼的柔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
盈盈一笑,阮寒儿开口:“惜嫔mm一向为博皇上欢心而苦练琴技,方才臣妾深思着太后寿宴之时,如有她献曲,则氛围更佳,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到了烟华殿,与她提及此事时,却被她挡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