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仇婉若,他一向只视作端木暄的替人。
既知仇婉若包藏祸心,她自没有再容她荣宠的事理!
沐浴过后,撤除汗意湿濡,她神清气爽,便唤了白凤棠来,在寝殿内持续早前的那盘残局。
琴音戛但是止,仇婉若微微抬眸:“皇上……”
荣昌点头回道:“不比午后酷热,有轻风缓缓。”
柳莺眸光微转,看向云嫔。
一场宴席,本该氛围活泼,经此一事,倒显得有些沉闷。
再次点头,巧儿回道:“奴婢不会看错的!”
由此可见,这阵子在琴艺上,她没有少下工夫。
她此行,不过是要撇下阮寒儿和云嫔,引赫连煦到烟华殿去,却未曾想阮寒儿竟想着要跟去。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老诚恳实的等着。
不等赫连煦和端木暄出声,阮寒儿道先行开口道:“惜嫔mm的一曲《莫怀殇》练得入迷入化,听者心动,就不知本宫可有幸一聆?”
他信赖,他的苦痛,端木暄该是能够体味的!
未几时,青竹送了茶水出去。
琴声叮咚,曲调熟谙,恰是端木暄再不想弹起的那首《莫怀殇》!
唇角轻抽,终是有些勉强的扯动了下,仇婉如有些难堪的起家叮咛着素菊去取琴。
桌案下,大手伸出,覆上她的手,赫连煦迎着她的视野,暖和而笑。
听闻皇贵妃撇下皇上,单独一人回了兆庆宫。
“喏!”
此曲,本是他为她所作。
“惜嫔mm的琴曲,确切入迷入化,臣妾领教,不过……”轻抬皓腕,躲开赫连煦的手,她不着陈迹的轻笑着了下,便起家对他施礼:“眼下臣妾有些乏了,便先行辞职了,愿皇上和几位mm听曲听的舒心!”
想到桌案前,三名女子,每一个,都是他的妃嫔!
微微撇唇,云嫔不看她,一脸事不关己的垂首用膳。
抬眸,低睨柳莺一眼,赫连煦并未言语,只眸色和顺的看着端木暄。
“姐姐安知我就未曾受过情殇之苦?”讪讪一笑,白凤棠抬眸瞟了端木暄一眼。
柳莺手中花枝折断!
几步上前,云嫔对赫连煦福了福身:“久闻惜嫔琴艺高深,嫔妾也想要一饱耳福呢!”
宫中大权,她天然要掌于手中。
看动手中的鲜艳的牡丹花,她哼笑一声,面色凄然,眸中有厉色内敛……
回到兆庆宫后,端木暄便叮咛青竹备了香汤。
闻言,白凤棠落下一子,眉心轻皱:“姐姐可有掌控?”
她若要,也要从太后口中先允,而非赫连煦命令。
凝着他唇角的含笑,听着《莫怀殇》曲,端木暄心下思路难辨。
“何为佳?何为不佳?”
她何尝不知,赫连煦对仇婉若好,便是对她好。
见状,殿内世人皆都神采一变!
眉心轻皱,端木暄从白凤棠的眼中似是读到了些甚么。
视野,自世人头顶一一掠过,终至与赫连煦四目相对,她含笑道:“夏季炎炎,可惜了御花圃里,姹紫嫣红的花儿,现在既是花好月圆,夜风缓缓,依臣妾之见,倒不如在御花圃摆案,几位mm一并畴昔,一起听曲赏花也是不错的。”
转头,见仇婉若面色不悦,他只当不见,轻声叮咛:“差素菊回烟华殿里取了琴来,你在御花圃弹奏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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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莺的协理六宫之权,是太后给的。
“是!”
“就依爱妃的意义!”
边上,云嫔和阮寒儿见状,皆都希冀着轻言出声。
巧儿回道:“皇上初时面色不佳,自皇贵妃离席以后,他看似在听曲,实则杯中之物不竭。”
“姐姐表情不佳?”手起子落,白凤棠笑看端木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