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素菊给教员换把琴！”轻摆了摆手，仇婉若看了素菊一眼。
闻言，端木暄和迎霜都是一惊！
“你去奉告哥哥……”水眸轻抬，对素菊微微一笑：“就说我练琴伤着了。”
连笑容，都透着无说话喻的清澈。
但仇婉若依古道：“我信赖，只要教员肯教，我又肯学，一日以内，还是能够学会！”
琴声骤起，音准分毫不差。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
惊叫出声，素菊赶紧放下琵琶，捧着仇婉若的手颤声问道：“蜜斯你这是做甚么？”
现在，在她的脑海中，再次闪现当年赫连煦拜别时的景象。
这兄妹豪情，未免太……好了些！
“教员，如何了？”
这仇大蜜斯，仿佛老是很体贴他哥哥仇御风的爱好！
入深宫，嫁王府，劫天牢，徒逃亡！
闻言，端木暄脚步一顿！
素菊冷冷的凝着迎霜：“我家蜜斯就这会儿想学琴！”
她微一咬牙，伸手将食指自琴弦上用力划过！
“你……你们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如何跟我家蜜斯说话呢！”指着迎霜的后背，素菊不依不饶的喊着：“既是公子请了你们过来当琴师，你们就该有琴师的模样。”
“不可！”
可现在呢？
实在，如果能够，端木暄但愿一辈子都不再弹起《莫怀殇》这首曲子！
痛意袭来，端木暄纤细的手指，悄悄一颤，竟连续错了四个小音，迫的弹奏不得不停息下来。
对她感激的笑笑，端木暄坐下身来，才刚拿起筷子，便听素菊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请叶女人快些，我家蜜斯还等着呢！”
这个头，低不得！
“婉若蜜斯这是……”
“想教的时候不学，眼下不教的时候，却上赶着！”眉头一皱，迎霜作势便要出去先把素菊打发了。
看着端木暄呼吸不稳的模样，仇婉若迷惑出声。
仇婉若轻笑着，“哥哥曾数次提及，教员的琵琶，弹得极好，本日我便先与教员学弹琵琶如何？”
经她如此一问，素菊顿时哑口无言！
伸手，将床上半敞的帐子挂起，迎霜垂首看着她：“仇大蜜斯的丫头过来了，说是本日要学琴，让姐姐畴昔呢！”
……
“是，爷才刚到，这会儿正在前面待客。”对仇婉若轻笑着，阿忠的视野，超出仇婉若，投注到端木暄身上。
伸手，扶了下迎霜的手背，不给她跟人吵架的机遇，端木暄回身面向素菊：“素菊丫头，你嘴里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家公子请来的琴师，那么，仇公子可曾教过你们，尊师重道这四个字？”
“别人在那里？”
毫无疑问，端木暄所说，是对的。
伸手，拉住迎霜的衣袖，端木暄对她悄悄点头：“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这头，还是要低的。”
“教员！”
可到了仇府以后，这首曲子，却又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轻叹口气，端木暄刚要拜别，便见阿忠自不远处仓促而来。
指上的义甲，跟着声响，倒飞了出去。
闻言，迎霜神采丕变。
苦笑了下，端木暄收起本身的失态，对仇婉若笑了笑：“没事，只是这琴，用的有些不顺手。”
“《莫怀殇》曲，始于男女惜别，恋人欲走，却又满心不舍，只得乍然回身，便不再转头……以是，此曲开端，以高音弹奏，手指技艺，牢记洁净俐落！”
他来了！
见状，端木暄眉头轻蹙，不由有些迷惑的开口问道：“阿忠叔是要找暄儿么？”
闻言，端木暄的心，在一刹时，稍稍安宁了很多。
紫竹苑里，仇婉若早已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