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迎霜等人行至马车前,端木暄笑吟吟的看着姬无忧。
低头把玩动手里的药膏,她的唇角的笑容略显惨白。
是以,现在她以真脸孔示他。
细心打量着端木暄的左脸,翠竹抿了抿嘴,有些欲言又止。
是以,入宫道贺一事,也便搁置了。
“王妃……”
本日赫连煦走的仓猝,就不知是去了纳兰府,还是进宫去找皇上了,不过既是圣旨已下,这件事便再无回转余地,而他也定不肯也不会去恭贺纳兰煙儿大喜。
窗台上,是他方才放下的消肿良药,唇角微扬,端木暄将之拾起,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这几日贰内心顾及的该只要皇上和纳兰煙儿吧……
想来,荣昌奉告赫连煦的,也定是这个动静,不然,他神采不会那么丢脸,也不会走的那般仓猝。
现在,他该是落寞的,懊丧的,亦或是气愤的?
可,却不想在他面前抽泣,哪怕是掉一颗眼泪。
自那日分开陌云轩后,连续三日赫连煦都未再呈现过。
在她看来,本日伤神悲伤之人,除了赫连煦,便数迎霜了。
“我……”
娥眉微蹙着转过身来,视野扫过站在身后的两尊门神,端木暄对迎霜提示道:“在外要叫我蜜斯!”
“本来侯爷要给暄儿的东西,是消肿化瘀的良药。”
“只是感觉有些闷闷的。”
本日,便是立后之日,按理说端木暄该同他一起入宫道贺,怎奈中午将过,仍旧不见他踪迹,在扣问过荣昌以后,她方之,自那日分开,赫连煦出府,便再未回过王府。
直到有朝一日孑然一身的走出这座属于他的豪华府邸!
他说的没错,赫连煦确切没有体贴她的伤势,或许他觉得她皮糙肉厚,底子不会受伤吧!
想起他为别的一个女人仓猝拜别的身影,心下一酸,端木暄眼中氤氲顿起,微抬开端,将眸子湿意尽皆逼回。
每回见到赫连煦,她的每根神经都会绷得紧紧的,但与姬无忧相处时,她取能够放松心弦。于她,这类感受是舒畅的,却也是不该迷恋的。
乌黑色的月光洒落一地,月色中万物俱静,还是一袭洒然白衫,姬无忧肃立窗外,凝睇着端木暄的瞳眸独一抹艳色闪过。
若王爷不去,她大抵也是不会去的。
赫连煦走后,她便开端四周寻觅迎霜,端木暄本日挨了打,她都未曾来得及过问。
过往五年,唯有姬无忧和太后见过她真容,在他的面前,她大可不必去覆上那层面具。
她是委曲的。
……
轻抬纤手,只悄悄触碰,端木暄倒吸口冷气。
端木暄的思路百转千回,将药膏收好,把人皮面具置于一边,本日她想要悄悄松松的睡上一觉。
“或许吧!”
即便她给出的答案是回绝的,他却仍可悄悄一笑,而后又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晚膳过后回到寝室后端木暄等翠竹将被褥铺好,便叮咛她退下了。
立于王府门前,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群,端木暄的脸上不见出府后的高兴,竟蹙眉犯起愁来。
迎霜微愣,豪情她的这位主子光嚷着要出门,却连个去处都没想好。可畴昔几年她大多时候都在宫里,对都城的新奇事物也愈产陌生了。
是以她的脸,现在红痕赫目,伴着火辣辣的刺痛。
但,她见得迎霜,却不知这会儿赫连煦会是何种神情?
他打她虽并非出自本意,却并无收力之势。
端木暄微微抿嘴,悄悄一叹,回身再次面向街外,视野所及,让使得她微微一愣!
见端木暄怔怔入迷,翠竹将丫头们取来的晚膳一一摆好,这才取了湿巾过来与端木暄净手。将湿巾递给端木暄,她深思着三今后该给自家主子筹办件合体风雅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