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与姬无忧了解十几载,他知姬无忧向来都不喜杯中之物,即便大要上看着他是在喝酒,酒杯里盛的也必然不是酒。方才他说没有陪酒之人,只是打趣罢了,却不想对方竟真的坐下倒酒。
“你们先下去吧!”
对上翠竹写满惊奇的眸子,姬无忧淡淡说道。
她觉得此行定会顺利达到目标,却从未想过会是面前这类局面。
斯须,管家去而复返,在他身后跟着的,鲜明便是端木暄身边的翠竹。
现在端木暄是昶王的王妃,已再不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身份的窜改,必定他们不能像之前那般相处。如果姬无忧随她过府,只怕真的会形成更多不需求的费事!
翠竹晓得,姬无忧说的有理!
“是!”
本该被注满的酒杯毕竟还是空空如也的,听了翠竹的话,姬无忧心中波纹阵阵,不复方才的慵懒。
她虽也猜想端木暄抱病是昨夜受了赫连煦刁难,但昨夜端木暄跟赫连煦独处之时,她并不在场,天然不知内幕。
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姬无忧对她道:“你归去吧!”
没有妾侍作陪,赫连煦单独一人正在小酌,见姬无忧进门,他俊美容颜微露笑意,举杯道:“你来的恰好,本王正愁没有陪酒之人!”
泪滴垂落,翠竹声音轻颤:“王爷说,若王妃再哭,他便让奴婢从她身边消逝。”
无法,恭着身子,管家附耳于他,又将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在听清了他的话后,姬无忧面色微变,随即微微抬手。
赫连煦最见不到女人哭,以往如果有女人胆敢在他面前哭,他定会躲得远远的!
转过身来,将翠竹轻颤的模样看在眼里,姬无忧轻声问道。
如果能够,他现在便想陪在她身边,但时过境迁,她一再提示他,他们的身份分歧了。
“奴婢不知!”
方才提起的酒壶在空中停滞半晌,姬无忧抬眸以眼神扣问翠竹。
念及此,他将手里的酒壶放下。
大殿内,歌舞升平,姬无忧手握美酒玉酿,稳坐高位之上,席下几名美艳舞姬身材妖娆,水袖轻舞。
“可请大夫瞧过了?”微蹙着眉转过身去,姬无忧温沉的声音有些沙沙的:“此事可告诉王爷了?”
她想回宫么?
眼角的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翠竹用力摇了点头。
面向赫连煦,姬无忧轻抬手中酒杯。
抬首之间,见姬无忧坐于上位,翠竹有些火急的三两步上前,却被管家先行一步阻了下来。
……
这……不像他!
现现在,她……是赫连煦的王妃!
绕过桌案来到翠竹身前,他轻声问道:“你不在王府待着,怎会来本候府里?”
让翠竹自端木暄身边消逝么?
懒懒一笑,缓缓踱步到主位上,姬无忧轻掀袍襟坐下身来。
定定看着他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以手支地,自地板上起家。
看了姬无忧一眼,翠竹眼中划过一抹痛心之色。
悄悄一叹,翠竹一脸暗淡的回道:“可王妃的模样却看的奴婢心疼。”
面色微变,翠竹摇了点头。
感遭到本身的失态,姬无忧手握成拳,有些牵强的笑笑,他看着翠竹:“但是昨日归去后受王爷刁难了?”
见他如此反应,站在边上的管家眸光微闪。
一起疾走,她回到王府的时候,天气已垂垂暗了下来。在她从偏门进府的同时,姬无忧亦到达王府。只分歧的是,他并未如翠竹所求去听风轩安慰端木暄,而是去了听风轩。
“王妃哭了,王爷不但未曾哄劝,还……”想到赫连煦说要将本身赐给乞丐,翠竹浑身止不住的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