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煦的内心,现在正恨着阮培忠,现在对阮寒儿的态度,亦是冷冷酷淡的。
不过现在,他最体贴的,是端木暄是否有事。
只因,半晌以后,他需借麝香一事,与本身的母后,好好谈谈。
被喷了一身血点子的赫连煦,神采更是差到顶点!
是以,不管何时,她只要将是搬出仇婉若来,总不会有错的。
直至,进到恩泽殿,迎霜才松开了王太医的衣领子。
“你们如何来了?!”
杏眼圆睁,阮寒儿满面怒容。
半晌,只见迎霜微微点头,回身对赫连煦福身道:“还请皇上移步,奴婢替皇后娘娘查抄凤体。”
高悬的心,总算落下大半。
淡淡一笑,仇婉若道:“于皇上而言,现在,没有任何人,比他的子嗣更加首要,我自不会跟姐姐一样,傻到,跟皇上未出世的孩子去争宠!”
赫连煦内心,蓦地遐想到在御书房的那一幕!
可现在,躺在龙榻上的她,却如一个陶瓷娃娃普通,好似一碰就会碎!
微微抬眸,她照实回道:“今早皇上早朝之时,太后便传旨让娘娘到初霞宫去,待奴婢跟娘娘到的时候,初霞宫的大殿上,便已然拢上了麝香!”
赫连煦面色冷凝的睨着王太医:“方才,皇后明显还是好好的,却为何会俄然急火攻心?”
忙点头回声,王太医躬身退了出去。
太掉队入恩泽殿后,赫连煦并未当即跟出来。
早报?!
面对他的肝火,迎霜紧抿了抿唇。
抬眸之间,见仇婉若还是连续淡然的站在原处,阮寒儿不由冷嘲道:“昨日里,mm不是跟我说,要让我好生看看,皇上会不会宠你过百日么?”
麝香之事,他必然会过问。
还是一言不发,赫连煦自龙榻起家。
在赫连煦恭身对太后施礼之际,跟在太后身后的阮寒儿和仇婉若亦对他福身施礼。
沉寂好久,正在迎霜公开在心中叫苦不迭的时候,赫连煦兀自开口号令道:“今后,凡是暄儿的事情,事无大小,你都要跟朕禀报。”
重新回到龙榻之上,伸手抚摩着端木暄光裸的额际,赫连煦心下微窒!
“皇后眼下还在睡着,现在不宜打搅,你们二人还是先回烟华殿吧!”悄悄的,只如此说了一句,不待二人回神,赫连煦便已回身向里,进入恩泽殿中。
王太医回道:“从皇后娘娘的脉象,是急火攻心,若细心调度,戒骄戒躁,少忧少思,过阵子就会好了。”
“本日分开初霞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何故这会儿,就动了胎气?!”眉头深皱,面色凝重的看了赫连煦一眼,太后的脚步,一向未停,直接进入恩泽殿。
唯有那一夜,她被梦魇侵袭,才初显荏弱。
他不清楚端木暄到底是受了甚么刺激,也只能如此推断了。
“微臣,拜见皇上!”
乌黑的瞳眸,较着闪了下。
念及此,他沉声对王太医摆了摆手:“你去开方剂吧!”
想到这句话背后,是他对端木暄掩不去的体贴,迎霜唇角一弯,略福了福身:“奴婢记下了!”
“嫔妾拜见皇上!”
她也得有机遇能报才行啊!
赫连煦直起家子回道:“王太医已然瞧过了,说是……动了胎气!”
斯须,他面色微惊,战战兢兢的问着迎霜:“微臣大胆,敢问迎霜女人,本日皇后娘娘,可受过甚么刺激?”
闻迎霜此言,王太医面色微变。
深深的,凝睇端木暄一眼,赫连煦霍的起家,回身面向迎霜问道:“初霞宫的麝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