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要我们如何做?”
她,也想要活。
静到,能够听闻医女身上,传来的衣袂摩擦声。
话,说到这里,便再说不出。
本来,为端木暄分娩,凤仪殿里提早筹办好了血房。
腹部,难以忍耐的痛,一次又一次的袭来。
明显是寒冬,王太医的额际,却有豆大的汗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催产药入腹,端木暄的下体,比之方才,坠痛的更加短长。
“姐姐,你莫要说话,现在要紧的是……”
但现在,端木暄环境特别,再经不起任何轻微的挪动。
不似翠竹普通惶恐失措,迎霜的反应,沉着沉着。
但是方才,听翠竹说统统是因长公主而起。
但现在,她除了尽力的生下这个孩子,能为他,或是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与太后说上这句话。
心想着,如果赫连煦在,只怕也会如此吧?
太后语重心长的对刘姑姑叮咛道:“回哀家宫里,将哀家那边最好的阿胶取来,为皇后止血保命!”
念及此,她唇角一勾,双眸当中,暴露一抹凄迷笑意。
看着医女手里黑糊糊的汤药,迎霜死力哑忍,咬牙对端木暄悄悄点头。
唇角,苦涩一笑。
边上,稳婆已然在榻顶上系上白绫垂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