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说得不对……吗?”
高菩萨是何许人也,旁人不知,我又如何会不清楚呢?
以史为鉴,总归是有帮忙的。
古书曾有云:帝生而洁白,有异姿,襁褓岐嶷,长而渊裕仁孝,绰然有君人之表。
现在看来,史乘诚不欺我。
听到这句“夫有高世之功者,必负遗俗之累;有独知之虑者,必被庶人之恐。”时,拓跋宏不自发地坐正了身子,忍不住赞叹收回此言者的胸怀,“皇后可还记得此话是何人所说?”
如此,连续数日,竟未曾踏入内宫半步。
北魏孝文帝的幽皇后,与宫中执事私通,还企图咒死天子的皇后,冯润?
“成心机?”
“本来只是猎奇陛下为何对汉家文明这般有兴趣,便偷偷寻了一些质料看了看。没想到……”我佯装苦苦思考要如何说话的模样,内疚笑着:“没想到还挺有……有……思……”
拓跋宏面上的惊奇之色一闪而过,向来不喜汉学的皇后俄然提及了汉话,倒是让他有些是不风俗,也不太适应了。
但我没想到,不过月余,我这具身材的庶妹就已经忍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旧恋人接到宫中朝夕相对了。
自从前次拓跋宏来过以后,我便寻了个由头,重新进宫的宫婢中挑了几个汉语说得比较好的丫头到我宫中服侍着,既可给拓跋宏一个我喜汉学的好印象,也不消担忧不知该如何同那些鲜卑侍女说话。
第三十一章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殿别传来了一声通传声:“陛下驾临,请皇后娘娘接驾!”
本来当是清冷无波的声音却恰好被他说出了几分风情。
面上尽力保持着端庄的笑容,我伸手搭在冯妙莲的手上,冒充体贴道:“姐姐咳疾可好些了没?姐姐不管需求何药,尽管着人奉告mm,mm马上便让太病院送来。”
想到方才通传的汉语和婢女惯用的鲜卑语,我便半真半假地用生硬的口气摸索道:“陛下……可……说汉语……妾身……或可……尝试一些……”
“你说,左昭仪要把家中的大夫,高菩萨请进宫里了?”
“未曾。”我点头,“只恍忽记得那人提到了一本叫做《战国策》的书。”
静兰张了张嘴,终是将昔年武则天和其姐荣国夫人,荣国夫人之女魏国夫人之间错中庞大的干系咽回了肚子里,甚么也没再说。
固然风情这个词本不该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但若衬上他的面貌气韵,竟也会感觉相得益彰。
冯太后与拓跋宏虽都推许汉学,但到底现在汉学不是支流,很多史乘汗青,他们并不都全然体味。特别是现现在保存下来的很多书柬大多只存孤本,北魏为鲜卑政权,并未曾担当中原支流文明,统统文献质料更是少之又少,对周朝时的春秋战国更是无甚体味。
我伸手替拓跋宏倒了一杯茶,撇开了话题,轻声道:“这些日子,妾身偶然间听到了一个叫做”胡服骑射“的故事。当时有这么一句:“夫有高世之功者,必负遗俗之累;有独知之虑者,必被庶人之恐。”妾身初学汉学,不太明白此中之意,陛下可愿为妾身之师,为妾身解惑?”
先人只道冯妙莲因病出宫,养病八年,乃至一度被逼削发为尼,却未曾想过她所患的竟是肺疾。
再者说,我还要留着自在之身去找我家青儿呢!
这也难怪她为何只答应高菩萨为她诊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