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低声在燕婉耳畔叮嘱了几句,又命人去花圃采摘些新奇的花朵备用,做成了几份百子糕,方才命人装进食盒当中,随我去长乐宫存候。
王娡的神采俄然丢脸了起来,连我都有了一刹时的生硬,因为我从未想过当初刘嫖的一举一动都被窦太后监督着。
“起来吧!”
那么,卫青呢?具有了权力以后,他还会是我畴前熟谙的阿谁青儿吗?
言罢,挥了挥手,王娡也不敢再说甚么,只能行了礼,心不甘情不肯的退离了长乐宫。
可我也未曾想到,王娡正在昭阳殿等着我。
丘美人俄然出口的痛呼声打断了窦太后的话,襦裙也染上了一片鲜红;就连一向温馨坐于一角的卫子夫面色都藏白得很,毫无赤色。
第十一章
“真乃滑天下之大稽。”王娡嘲笑,“昔年秦宣太后与那义渠王有染,谎称秦王召她入梦交会,而后有孕。卫氏是在表示哀家你是如何不知廉耻吗?”
那么,刘武即位后,我与刘嫖是否会真的获得我们想要的呢?窦太后是否早已看破了统统,最后才会不附和?
“但是,太后之言并非全然没有事理。”窦太后眯了眯眼,不再理睬王娡,目光如有若无的扫过卫子夫,“皇嗣之事,事关严峻,哀家自会查明本相。在此之前,卫氏便随哀家住在这长信殿的偏殿中,直至本相查明,再做措置。”
“哀家看谁敢?”
王娡不甘不肯地低声道:“妾知错,请太皇太后恕罪。”
我看了眼她身边女官手中捧着的恰是我方才带去长乐宫的百子糕,心中了然,脸上却不显分毫,只不卑不亢道:“阿娇不知太后此话何来,请太后明示。”
“燕婉,去请薄太后和太皇太后。”
窦太后闭目养神,卫子夫被人扶去偏殿了,我单独留下,却不敢言语。就在我跪得小腿微麻的时候,窦太后终究开口了:“阿娇,莫要再胡为了。”
我出言讽刺道:“阿娇的孩儿不屑为人庶子。”
最后行了礼,恭敬道:“是。”
丘美人是刘彻的新宠,平阳公主保举的美人儿,前两日刚查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我皱眉思考了半晌,想起先前王娡一变态态犒赏下来的那盘圣女果,“那圣女果,王太后是否也赏了卫娘?”
不待窦太后发话,王娡便先声夺人:“来人!将这贱妇拉下去,和她腹中的孽子一同埋了!莫要污了先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