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子衿的眸中闪过惶恐之色,但犹自强撑着说道:“陛下说了,只要你死了……”
“是!”
子衿满脸的不成置信,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摆脱几其中人的力量?不过是被堵上了嘴,强拉了出去。
“翁主觉得子衿傻吗?长公主派去东宫的那些人,名义上是庇护我的安然,实际上不就是为了监督我,不能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有何牵涉吗?可惜你们却忘了,子衿本就是公主陪嫁之一,成为陛下的人也不过迟早罢了。陪在翁主身边多年,翁主的心机,婢子也能猜想到几分。既然翁主不想嫁,我担着太子妃的头衔,为何不能与太子生儿育女?”
“啪!”
自从我与子衿断了联络,刘彻便对她不复之前宠嬖,连带着对刘据也冷酷了很多。子衿出身低,又没了天子的偏宠,现在宫中宠妃愈多,即使刘占有着太子的身份,但废太子改立别人亦不是没有,宫里惯会的便是捧高踩低,她母子二人的日子又如何好过?
汉朝后妃间争斗的手腕并无后代那般庞大,是以尚膳的小寺人中毒之事很快就理清了。下毒之人确在我料想以外,但亦在道理当中。
子衿向后跪坐在小腿上,勾唇一笑:“陛下不会承诺的。”
“陛下!陛下,你不能如此对待妾身,妾一心都是为了陛下啊!”子衿跪行到刘彻身前,抓着他的一片一角,哭喊道:“这个贱妇与卫氏有染,改赐死的是她呀,陛下!”
“皇后无恙,朕便放心了。”子衿呆愣愣的看着刘彻,满脸的不成置信,低低唤了一声,刘彻才像是方才发明殿中另有一人的模样,扭头问道:“夫人也在?但是有甚么事吗?”
我虚虚福了一礼,“统统安好,陛下放心就是。”
“子衿,我自问待你不薄,就算明知承宠之事是你成心为之,我念你当初替嫁情非得已,亦当作不知,护着你。陛下宠你原就是为了热诚我,借你密查动静,我便成全你被人操纵的代价。”我徐行踱到子衿身前,无声感喟,“若不是你出售堂邑侯府,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境地。”
梁王带着军队归京,而刘彻手上却没甚兵权,怕是寝食难安了,才会出此下策。
“甚么是你的呢?”我感觉好笑之余又有些欣然,“就算你作为陪嫁被刘彻收了房,也不会有任何名分,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记在我的名下,你始终都是一无统统。”
“暗害中宫皇后乃是大罪,皇后刻薄,但宫规森严,不成儿戏。”刘彻面上带笑,但看向子衿的眸中一片冷意,寒可砭骨,“来人!传朕旨意,废其为庶人,赐白绫。其子刘据改封临江王,待满六岁,遣送封地,永久不得归京。”
我扬手一耳光重重地打在子衿的脸上,白净的面庞上留下了红红的掌印,子衿却睁大了双眼,暴虐地喊道:“翁主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只可惜陛下早已晓得,若不是你仗着太皇太后作威作福,陛下早已将你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