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到底是过世的太仓猝,刘彻还是太年青气盛了些。“元”本有原配之意,储妃未封后也就罢了,又赐了婢妾“元”的封号,如此一来,还不完整让刘嫖寒了心。
我笑着屈膝行了礼,口中道:“妾陈氏恭送陛下。”
听到前半句时,刘彻双目模糊闪现出野心,但是后半句一出,他如果再听不出我是用心戏耍于他,那他这些年的帝王之术也算是白学了。
听他提起卫青时的语气那般不尊敬,我心中不快,却强压了下来,想看看他还要演哪几出戏。
“夫人?”见我一向未出声,身边的宫婢轻声唤了我一声。
第八章
建元元年仲春,昭阳殿中。
“父皇驾崩前,将虎符与帝王私库的钥匙都交予皇祖母保管,现在朕如果想使银子,或是调派军队为阿娇筑金屋都要颠末皇祖母的首肯。”刘彻将我拉开,面劈面的看着我,非常遗憾的说道:“祖母平生节约,筑金屋如此劳民伤财的事,她自是不会应许的。”
总归是卫青的姐姐,若能照顾她一些,便替卫青多照顾她一些,也算是酬谢这些年她为堂邑侯府通报动静的情意。
封太子妃陈阿娇与衿良娣同为一品夫人,赐居夫人陈氏于昭阳殿,子衿赐封号“元”,赐居漪澜殿。
“子衿,你实在不必每日都来问安的。”我有力地倚靠在苏绣的软枕上,咳了两声,饮下碗中的汤药,缓声说道:“现在气候渐热,听闻近两日据儿的胃口都不大好,你该留在他身边,谨慎照看才是。”
我低头掩住面上的笑意,闷声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见她如此,我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表示房中的宫婢们都先退下。
我心中不屑,面上倒是温婉之色:“陛下是阿娇的夫,若陛下真意待阿娇,阿娇自当事事为夫君分忧。”
“陪我去承明殿,先帝的小公主刚出世两个月,随我去见见卫夫人吧!”
刘彻眯着眼看了我好久,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因而,第二日的即位大典上便有了册封我与子衿同为夫人的旨意。
太子妃病情几次,皇孙据交由良娣扶养。长公主与太子冲突愈深,帝后几番从中调和,亦不见和缓。
我本就不欲与刘彻长相厮守,他纳谁,宠谁,我并不在乎。毕竟,太子正妃是我,窦太后是我外祖母,长公主是我母亲。哪怕我只是一个病怏怏,缠绵病榻的太子妃,那群姬妾再得宠,都越不过我去。乃至于我而言,他宠幸的宫人愈多,我这里就愈是清净。
刘彻烦恼的来回踱步,忽而眸光一闪,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臂,说道:“但是阿娇你就不一样了。祖母最是宠嬖你,如果你开口去求,祖母必然会承诺的。”
“子衿,当初让你代嫁实属无法之举,母亲也细心安排了,却不料让你被太子……一念之差,竟让你的平生都锁在了这四周围堵的高墙以内。”我强撑着坐了起来,扶起子衿,让她坐在我的身侧,说道:“子衿,你可怪我?”
夫人卫氏有孕,帝大喜。
我故作不解到:“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