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匪君天下 > 第一七四章 飙戏,太子八爷都是好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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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臣胤禩接驾来迟,万望恕罪!”胤禩浑身颤抖着从轮椅上挣扎起来,心神荡漾之下却又一跤跌倒,引得世人一片惊呼!

“敢或不敢,孤也不筹算计算!”胤礽喘了两口气,恍若自语,“太子妃薨亡,皇阿玛亲身下旨为国葬!孤亦是不食难眠夙夜忧叹,不但是记念太子妃早逝,更叹朝廷多事之秋……孤几次考虑,强忍哀思,筹算克日便向皇阿玛请旨,国葬期日以月度,可你,可你们——”

“莫非你们在一起恸哭么?就是一起会商朝廷的亏空火耗,孤也承认你们,”胤礽一把推开胤莪,人终究也暴怒:“不过是册封一个郡王,离着孤这个太子还远呢?”仿佛是气急,太子竟一把扯开衣衿,咬破食指,刷刷点点在写些甚么——

“孤不活力,”胤礽神采出现一阵潮红,“孤是悲伤,是内心难受!想太子妃贤能淑德,这帮子主子们,哪家妻妾没得过太子妃的教诲?没得过太子妃的犒赏?可现在骸骨未寒,竟然欢聚一堂——”马蹄袖拭拭眼角,胤礽二目含泪,“孤想问问,尔等就连这十几日都等不了么?你们的知己叫狗吃了么?”

虽是愤激,可胤禟的手臂却不得不恨恨垂下。臣面君当跪叩是礼。以孝治国,仁兴天下,说白了都脱不出礼字,礼与礼法是统治万民,统御天下的根本,虽朝代更迭而不成改!饶胤禟是皇子,即使他憋屈,也不得不跪,即便他梗着脖子!

惊呼声迭起,显见偷瞧的不但是他一人。由不得不惊,所谓身材肤发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何况骨肉?真要太子血书一份奏折,怕是诸位的脑袋得挪窝!

“太子哥哥不近情面?我的九哥,你说这话亏不负心?”胤莪一声嘲笑,“我们八哥头晌还站起来搀扶施世伦呢,更说甚么‘国士在前,坐而不尊’,这小弟倒要问八哥一句——”胤莪的声音用心拔高:“八哥,您只尊敬国士却不尊敬国储,您,甚么用心啊?”

人在纱帘后一声轻咳,心领神会的胤莪一声尖喝,“太子殿下驾到,跪迎!”

与胤禩分歧,胤禟更多的是气愤,一怒十弟的叛变,二怒太子的夜猫子进宅。环目四顾,周遭人的惶恐尽收眼底,抬眼看,从府门到路口,大小官轿尽毁,轿夫仆人与马匹横七竖八躺在血泊,悲号哀鸣充耳!

可这该是将来,现在——若胤莪钢刀向内,银钱向外,八爷党怕是要刹时崩盘!

九弟来了,佟国维来了,络绎不断者却没有十弟的身影,他一笑回绝了二人或明或暗“请老十过府”的发起。在他看来,萧规陈随这类事应当是自发,不自发者就该晾一晾!不然,本身退位让贤的驷马难追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笑话?人无信何故立世?何故统驭群臣?

朝臣们愣怔中带着愁苦,方才还仿佛统统尽在把握胤禩却多了几分离足无措!

刚才,佟国维还曾问起十爷的状况,他不过跟大伙一样担忧三兄弟起了肮脏。八爷笑对居府静养,如何——这是静养到太子的车驾上?

胤莪对于八爷党,不但仅是背后“推”手,更因担了恶名而把握了八爷党的荷包子,一手钢刀一手银钱,不但是现在的支柱,更是将来安臣心稳朝廷最好的祭品!

气愤让他顾不上尊卑,手一点太子的车辇,怒声道:“太子二哥,八哥初升郡王,你要也来喝茶,兄弟们双手欢迎,可你却又打又杀的,纵是八哥容你,小弟也要拽着你到皇阿玛面前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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