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你,你吓死我了。”北堂深将脸上尽是泪痕的弟弟紧紧抱在怀中,低声道,“你做恶梦了,叫得很大声。”他和朱雀听到尖叫声,第一时候冲进了房间,当他看到弟弟睡梦中泪流满面的脸,贰心疼极了。
她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固然身为杀手,她一向被教诲不能动情,但是该明白的东西,她还是明白。
朱雀抱了被子和枕头走到房间门口,没想到北堂深站在走廊上,通俗的眼眸悄悄地盯着他,她抿了抿唇,轻笑,“如何了?”
他说这句话很天然,也很纯真,清澈的眼中不含一丝杂质,脸上满是耍赖的神采,但是却让北堂深和朱雀都感觉难堪。
隔壁的隔壁传来玻璃门拉动的声音,朱雀穿戴吊带睡裙,内里罩着一件披肩,走到了阳台边。
朱雀正色道,“他不会。”
她悄悄拍了拍他的脑袋,柔声笑,“好了,夜深了,快睡吧。”
朱雀难堪地咳嗽了一下,“阿远,阿谁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
北堂深眉头锁得更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她柔声安抚阿远,“阿远,我回房间拿被子和枕头,很快就返来。”
“嗯,就是她,林院长一向都很顾虑你,明天我们去看望她好不好?”
不过,他睡得并不平稳,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额头冒出了汗水,他紧紧抱着双臂,将本身缩成一团,但还是冷得瑟瑟颤栗,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他尽力想要展开眼却又被梦魇了普通,如何也睁不开。
“好。”
“因为我们只顾着本身谈天,把他忽视了。”他烦恼地皱起眉头。
她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傻小子,我是你哥哥。”北堂深勾了勾唇,揉着他的头发。
北堂深差点被他这句话噎到,顿了顿,说道,“那如何行,朱雀是女孩子。”
阿远提着两腿撒泼,“不要,无忧抱起来软软的,哥哥胸膛硬邦邦的,不舒畅。”
阿远清秀的眉头蹙了起来,很当真很当真地思考了半晌,说道,“是阿谁每个礼拜都会发巧克力糖给我们吃的林院长吗?”
他嘟着嘴,“我感觉还是无忧好听,无忧无虑,多好呀。”
“感谢。”
“一点都不痛,很舒畅。”朱雀很温馨地趴在他的膝盖上,他苗条的手指和顺地在她的头发间穿越。
北堂远和朱雀勾肩搭背哥俩好地往房间走,不幸的北堂深被他们两人完整忽视了,他仿佛一点都不在乎,一脸安静地走进朱雀的房间,关上房门,落拓地坐在沙发上看阿远替朱雀吹头发。
“那真是感谢你了。”朱雀笑着将枕头和被子铺好,躺到他身边。
“你肯定想听我唱歌?”
朱雀神采一窒,当初林院长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寄意,但是院长千万没想到本身会走上杀手这条路。
她敏捷收敛心神,对他笑了笑,“阿远,你还记得林院长吗?晨光孤儿院的林院长?”
“你唱歌给我听!”
不知过了多久,朱雀俄然开口,突破了安好,“我想带阿远去看望林院长,林院长也一向惦记取阿远。”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总算想起一首儿歌,悄悄哼给他听,“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在北堂深抬眼看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他,点了点头,算是打号召,然后将视野放到了远方。
他不依不饶,“我要帮你吹,你都帮我吹过好多次,我只帮你吹这一次。”
朱雀忍不住昂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隔壁房间,北堂远已经进入梦境。
“如何样?痛不痛?”北堂远是第一次做这类事,手上不敢用力,担忧牵涉到她的头发,弄疼她,一脸谨慎翼翼地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