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晓得的太多了，对我二人，反是个停滞。“季晏道。他站起家来，往床边走去。徐夜晓得他的意义，不敢怠慢，快步跟上，还没走到床边，就被一把拉过。
“没错，我比及的，是他的尸身......“季晏闭眼痛苦道，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锁住了贰心中的苦痛。徐夜想上前欣喜，却见那有些薄的嘴唇高低磕碰，轻声道:“你长得真像你哥哥。“
季晏接过粥，笑了:“常日里别人给朕的宵夜大多都是滋补良品，你倒好，拿这东西对付朕。“他虽是呵叱，脸上却粉饰不住笑意，一口气将粥喝得底朝天。红豆粥最是暖胃，甜甜的，内里另有白韧的糯米团子，季晏喝了一碗下去，身子都和缓了，颓废也被赶走了很多，他放下瓷碗，对劲的看向徐夜，眼中的笑意更盛。
徐夜是第一次听到本身故去哥哥的旧事，又是震惊又是心伤，他未曾打断，悄悄的聆听。
“十三年，“徐夜浅笑道:“零六个月。“
“是了，是了，是夏季，你哥哥走的时候。“季晏低头，看着本身已经变得粗糙、开端生出皱纹的双手，道:“那天多冷啊，我把本身的袍子给你哥哥披上，你哥哥笑着给我回披上，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是特地跑去送他的，那是父皇已经看出了我二人之间的干系，大怒之下将我打了个半死。我刚能从床上爬起来，就去送他，他那日穿戴威武的铠甲，骑着枣红马。翻身上马时，铠甲相互碰撞收回响声，他在那响声中，踏雪走到我的面前，扑掉了我头上的白雪.......“
徐夜苦笑一声，身子不成按捺的颤栗了一下，他终究晓得天子为何待他与旁人分歧。他觉得本身是沾了死去哥哥的光，以是在殿试时，季晏就对他另眼相看，他觉得他有治世之才，以是季晏赏识他，可他没想到，季晏一向以来对他的提携，珍惜，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季晏故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