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的秦笑天,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不会有事,当今天下,能何如得了他的,估计只要我爹了。”
酒肉上桌以后,一向在房间里运功调息的柳含烟,也被雁鸿儿叫了出来。
在那袅袅卷烟中,那高大的神像透出了几分奥秘,几分寂静厉穆。
如果人间有鬼,他便能够硬着头皮回家,说是本身刚才是撞了鬼,被鬼乱来了。可惜的是,人间并没有鬼,他爹也不信鬼神,他如果归去说这些大话,说不定会死得更惨的。
听了柳含烟那声“姐姐”,想到柳含烟家人全死在了雁南飞手里的秦笑天,于不成思议间,又生出了多少感慨;想不明白柳含烟心中的深仇大恨,是如何溶解掉的?同时,又在猜想着阿谁“他”,到底是谁?
“秦公子不必多礼,本人最讨厌的便是那些礼数,坐下、坐下。”
这么美了女子,他如何能够下得了手?这么美的女子,他如何容忍得了别人动手?哪怕对这个女子动手的是他爹。
瞧着秦笑天脸上的猜疑,柳含烟有些担忧的问雁鸿儿:
“出来源练,本是功德,但民气险恶,若不是秦公子脱手相救???????”
猛的想到昨日的经历,看了看还穿在身上的羽士衣裳,他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还未出门,便闻声院子里哗哗的扫地声。
就在这时,秦笑天发觉身前烛光一闪,一个白发白衣人,便呈现在了劈面的空位上。
秦笑天从窗户往外看,见一名身着道袍的俊美羽士,在打扫天井。在他扫帚轻扬处,落叶枯草便向一旁集合,躲藏在落叶枯草中的飞虫纷繁逃散。
那妙曼身姿和袭人暗香,又在摈除着秦笑天有家难回的烦恼。
“姐姐!他不会有事吧?”
烧过香,雁鸿儿便打头朝大殿前面走去,秦笑天还是跟在仍然一袭白衣,身姿绝妙,浑身透着阵阵暗香的柳含烟前面。
看着秦笑天脸上那奇奇特怪的神采,雁鸿儿又笑道:
“有仇不报非君子,与其老死在山谷当中,倒不如死在仇敌之手。”
“既然装羽士,就装得像些。”
看着柳含烟那妙曼的背影,想到她刚才的话――“这条命本是你给的,你要杀我,我是不会抵当的”,秦笑天真想拔剑向前,只要杀了这女子,夺了那‘痴情刃’,他便能够回家了,他爹就又是他爹了,就算他爹还是会骂他一顿,打他一顿,但在他娘的庇护下,他是不会有事的。
白衣白发人话音刚落,柳含烟又呼的坐了下去。
秦笑天正欲开口,白衣白发人却已举杯,冲着他道:
在堂膳里的烛光中,秦笑天不丢脸见,柳含烟脸上的红润与眼眸中的奕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