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痕见了,左手又一抖,便又平空冒出了一张白纸,那名中年黑衣人还未扑到雁无痕身前,只见他手中羊毫在纸上一划,划出一个闪亮的,杀气腾腾的“杀”字来。随之,那张白纸无声无息摆布缭绕着飞出,风中花瓣般向那名中年黑衣人飘去。
半晌间,那杆“天道旗”,便被张张利刃划成了丝丝缕缕,最后,竟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
看来,来敌在无声无息间已经杀人无数,难怪在雁南飞怒喝之前,从没闻声呼唤打斗。
“老匹夫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看本少主彻夜要你狗命!”
那些在阴云中现身的,妖妖怪怪般让人观之心惊胆战的正道妙手,从半空中缓缓降下,身形在月光灯光中垂垂清楚,为首那名身上鬼气腾腾的,只是模糊约约看到身影的老者,阴笑道:
当那副仍然紧紧握着光秃秃旗杆的骨架,哗啦一声猝然倒地,半空中现出了一阵阴沉沉的,如同块块寒冰砸入胸怀的嘲笑。
“鬼影宗,在中土大地一度被我雁门赶尽扑灭了的邪教魔门。”雁南飞话语中的冷,让本来暖暖的东风都结了一层寒霜。
犹觉本身神通暴虐的雁无痕,被说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既然是冲着孩儿的丧事来的,孩儿也得脱手了。”
看着本身儿子用一支玉杆羊毫一显技艺,便让人悚然的雁南飞,听了那话,在惊诧中好不轻易回过神来,随即,哈哈大笑道:
看着在身前不远处,鬼影般不竭游移的黑衣人,雁无痕淡笑道:
一招到手的雁无痕,左手一抖,抖出一大叠白纸来顺手一扬,让那叠白纸天女散花般的在空中飞舞;同时,右手狂书,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杀”字,便呈现在张张白纸上。那张张书着“杀”字的白纸,当即胡蝶般翩翩朝那些游移不定的鬼影飞去。
半空中嘲笑声歇,便是一句凄神寒骨的话语:
“对暗夜鬼鬼祟祟偷袭之小人,又何必讲仁义品德?没碎尸万段,只千刀万剐,已是仁慈的了。”
在这之前,柳含烟从没传闻过,雁门另有如此斯文的宝贝。看来,深不成测的雁门,外人是没法窥测到秘闻的。
“鬼影宗人,来无影去无踪,手腕诡异残暴,你得用那痴情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