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智不清,趴在唐念脚边浑身颤抖。
“别动,你身上太湿了。”
开口后很久都没有获得回应。
“是不是你做的!”唐念收紧手指,气愤像掉在酒精上的火点,一发不成清算,“那小我是谁!你是他的仆人对不对!他为甚么跟着我!”
被褥下的少年般垂着眼睛,水雾打湿了颤抖的睫毛,他匐在被褥上深深吸气,伸出潮湿的舌尖舔舐,绯红从眼尾伸展至耳畔,丝丝缕缕清甜的气味几近将他溺毙。
他仿佛没有痛恨,跪趴在地上挪过来,在唐念面前毫无庄严的屈膝,伸脱手指谨慎翼翼的拉着她一截寝衣的裙摆。
“不要丢掉我……”
“谁给你用的?月上马鞭草又是甚么?”
他颤抖着抱紧了被子,被本身都难以抵挡的热浪淹没。
塞缪尔仰躺在地上,嘴唇张着一条缝,模糊能看到潮湿嫩红的舌尖,他无助的喘气,等回过神后,又眼巴巴的凑过来,仿佛如何摈除都不肯意分开仆人的忠犬。哪怕他的仆人上一秒几乎将他掐死。
“仆人,我好惊骇。”少年细弱的嗓声响起。
异化了唐念方才掐出的指痕,是委靡出错的色彩。
他实在太驰念唐念了。
“仆人,您也想进食的对不对?”
马鞭草不是香水质料吗?
“咬我……”他拯救稻草一样抓住唐念的手,将脸颊紧紧贴在她的掌心,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浓稠的痴念,收回猫叫般的喟叹,“您咬我就好。”
塞缪尔沉迷在出错的幸运中。
“出去。”
可他很茫然,痛苦到堵塞。
波折古堡?
紫罗兰色的眼眸向上翻起,精美的面庞涨得通红。
太好了,又碰触到了仆人的身材。
将近疯了。
唐念寂然松了手,烦躁的将人推开。
唐念感觉塞缪尔的状况很不对,但莫名本身的神智也迷含混糊的,嘴唇微微刺痛,牙颚一片酥麻。
拍门声响起。
“她给我用了月上马鞭草……您咬我,求你……”
正要关门,一只冰冷的手抓上她的脚踝。
仆人的被子?
现在是黑夜,很黑的夜。
他看到了唐念刺出唇瓣外的尖牙。
另有嘴唇里蠢蠢欲动的尖牙,她格外巴望献血。
那是他本身胡想被仆人咬时抓破的。
他抬手,顺服而谙练的扯开衣领,暴露的皮肤上有红色的陈迹。
太标致了,唐念有一刹时移不开眼睛。
“仆人,咬我。”
“仆人……是我。”
眼尾的红晕伸展,少年弯了弯唇,带着较着诱哄的嗓音像裹满了糖浆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