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心惊肉跳地收了罢手指,将托盘放低。
但是那位女性很嗜睡,他不答应任何人靠近她,换衣沐浴都是亲力亲为,哪怕是洒扫的女仆都不准经手。
少年重新至尾都和顺而专注的看着床铺中心的人,连睫毛都没动过,涌出的鲜血染红了甜睡中的女人,她的大半容颜被蕾丝帷幔挡住,看不清楚。
拿东西时不经意间碰到了唐念的手背,在那片肌肤上留下红色丝绒手套的柔嫩触感。
深深浅浅的刀口像是没体例愈合,暴露内里没有赤色,莹白如玉般的血肉。
只要那双唇,越来越红,像染血的花瓣。
“您该进食了。”
唐念端着托盘向前走,脚步在厚重的羊绒毛毯上沉寂无声,她想到了那颗挂在波折藤上的头颅,想到了阿谁被吸干血液丢弃在花圃里的女孩。
唐念只能将托盘中心的银质匕首拿起来。
匕首。
绣满精美图腾的柔嫩被褥被人一脚踢开,红色的衣裙翻飞,模糊窥见一段白净清癯的脚踝,接着床上的人就开端抽搐起来。
她记得那晚女孩们的夜话,说塞缪尔房间内里有傀儡,在这里待了好久的血仆们说古堡仆人有一个特别深爱的女性,就在房间里,他每天将阿谁女性藏起来,对她非常和顺,给她细细的擦拭身材,擦拭面庞。
唐念有些入迷,把托盘放在桌面上,眼睛盯着那柄银质匕首,低眉扎眼地站在他身后。
和空的高脚杯。
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