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越来越短,每天醒后,他就会想到一些不放心的事情,总感觉做得还不敷多。
都会的另一端,病院的VIP病房开着夜灯,林隅之又堕入了阿谁他已经做过无数次的梦境。
咔嗒一声,有人拧开了门。
“第一钢琴圆舞曲……作品目次中的第34号第一首……第一首是降G大调……”
成为水。
“谁?”
玻璃窗上,透明的水线会聚成一条条细流,沿着外侧纤细灰尘固结物的表面蜿蜒而下。
林隅之俄然有些猎奇。
成为灰尘。
他为甚么要这么写?
唐念半梦半醒中接到了电话。
在她分开后的一小部分时候写遗书。
看她一遍一遍拨打他的电话号码……本来她已经会背他的号码了。
他在和她告别。
忘了对方说了甚么,前面大抵是确认下雨,她有没有关好窗。
但是这份破钞很多精力写下的遗书,终究也没有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