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赶紧让产婆出来接生,世人也稍稍松了口气,不由对褐衣男人另眼相看。南宫靖天眉头深锁,内心涌上的不是愤恚而是忧愁,他原觉得本身是布局之人,谁知打算开端后却成了骑虎难下之势,现下,更是被当作棋子。
“你要做甚么!”褐衣男人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颜忻。
“把玉扳指给我。”颜忻低着头,拍抚怀中的襁褓,声音冷酷疏离,仿佛底子不屑与褐衣男人对视。
褐衣男人站着不动,颜忻颤抖着将手放在小皇子的脖颈:“别逼着我玉石俱焚。”
“南宫逸辰。”颜忻昂首看着他,清冷的眼眸第一次包含着柔情:“我曾经很恨你,现在不恨了,你记着这句话就好。”
南宫逸辰神采惨白,她想到那天颜忻手上的黑血,她究竟、是如何的存在?
“闭嘴!”这话实在刺耳,南宫逸辰厉声喝止。
“快去。”太后对贴身侍女道。
“千万别!”太后神采惨白,看向褐衣男人的目光几近恳求。
“国师老是闭门造车,自视甚高,天然不会晓得老朽的名号。说句国师不爱听的,只要老朽施法,雪贵嫔和皇子半夜之前定当出险。”褐衣男人说完,便径直走到蒲团上坐下,他念了一阵咒语,用指尖轻挑长明灯,灯芯一窜,如豆的火苗燃成了梅花大小,而内殿昏倒的颜如雪也悠悠转醒,嗟叹起来。
南宫靖天拿起一旁的青铜剑,直击“颜忻”的胸口,“颜忻”顿时飞出十几米,倒在一旁的柱子上,那柱子瞬息间染上一层黑血,触目惊心。
“你别管了。”她仓促推开他,欲回身拜别。
“哇……”微小的哭泣声响起,太后长舒了口气,宫女镇静地跑出来报喜:“恭喜皇上、太后,雪贵嫔产下皇子,母子安然。”
太后拿了玉扳指,走畴昔递给颜忻,颜忻却仍然抱着小皇子不肯放手:“等我救了皇后再还返来。”
南宫逸辰仓猝下了马车,走到颜忻身边,握住她冰冷纤细的手臂:“对不起,我方才做了个恶梦,醒来后扳指就不见了,皇后是不是会有事?你呢,如许赶去救她能行么?”
“皇上、太后,只怕有人暗用邪术,给雪贵嫔和皇子摆了阴煞阵,我一人之力实在力不从心。皇上让忻嫔过来,和我一起做法破煞吧。”
“让太后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