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难过,怎解此心苦楚……
远处有一对情侣在放烟花,她俄然忆起那一年的元宵,他和她到街上看花灯,他递给她一支扑灭的烟花,烂漫的色采炫丽如繁星,嘘气成云的夏季徘徊起无尽暖意。
她泣不成声,将口中的咖啡呕了出来,他只感觉丢人,仓促拜别。夏季淡薄的阳光将他的背影照得仿佛隔世,她晓得,那曾穿戴长衫的谦谦公子,再也不会返来了……
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尽力学习他现在的爱好,但是、苦涩难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五年了,我们兜兜转转,还是孑然一身。或许,当初本就不该分离。”
“你这模样,如何配得上我。”他西装革履地坐在她面前,骄贵的眼神,高高在上。
“你看,你只会沉迷在畴昔里。现在这些旧诗另有何用?”他冷哼一声:“我如何能为你如许监禁本身的女人断送平生呢,我的朋友要聪明敬爱,受过西式教诲的新潮密斯,而不是一个盘发髻、裹小脚的俗妇。”
她抱着双臂,安步在黄浦江干,冷风拂面,细雨迷离。她深吸了口气,俄然有种近乎断交的萧洒,伸手摘下髻上的白玉簪,任由青丝在风中飞扬,仿佛能吹落一地忧愁。
她回身拜别,倏然风起,又飘起霏霏细雨,仿佛点点离人泪。
她没有回故乡,而是在胡衕里赁了间小屋,去绸缎庄做了绣娘。她行事细心,绣活精美,一年后竟然小有成绩,很多客人点名要她的刺绣,她还别出机杼,在洋装和婚纱上绣花,引发一阵时髦。
“我晓得这些年,你一向为我守身如玉、”
光阴如此,转眼又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