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瀛飞心烦意乱,在书房坐不住,不是耳边俄然响起婴孩的哭声,就是面前占有着一条黑蛇。这事和顾云曦有干系吗,她将房间安插成了谩骂之窟,黑绳黑纱,都是黑蛇的幻影。是谩骂、是复仇,还是报应?
回到书斋时,凌菡正坐在石阶上,远远看着院中的胡蝶花凝神。晚夏的阳光还是炙热,院中的花草皆被洒上金粉和胭脂,开出一方瑰丽六合。凌菡身处这斑斓当中,却涓滴不为所动,清癯的脸颊还是莹白如雪,一双星眸也暗沉沉的,似愀然梦醒的胡蝶。
还真别说,这位凌菡女人说话真是管用,如果平常,就三皇子这本性,早豪饮几坛烈酒了,还能老诚恳实坐在这喝水。阮公公感慨着,回道:“太子的景象还是没刺探到,不过暗牢那边传了点诸葛智囊的动静。”
“你快去沐浴,我给你烧水。”凌菡也不等楚瀛飞答复,直接扯着他的衣袖,将他拽到书房另一侧的饰室,将他的外裳褪了下来。
“哎呀、这熏香掺了和血凝气的药,是坐蓐的时候用的,瀛哥哥有热症,闻不惯吧。都是蓉儿不好,如何给忘了。”上官蓉赶快用巾帕遮住熏炉,又给楚瀛飞倒了杯茶:“瀛哥哥,喝点茶醒醒神,归去好生睡一觉,别劳乏了。父亲和兄长定能找到楚溟飞的。”
“瀛哥哥,你没事吧?”上官蓉见楚瀛飞神采有变:“你是不是想到了甚么,真的有人在暗中谩骂我们的孩子对不对!是凌菡、还是顾云曦?必然是她们,她们的孩子死了,就不让我们的孩子活着!”
“嗯,像夜空和银河。”凌菡淡笑了一下,眸中的薄雾微微漾开,暴露一缕温情。
“这孩子如何了?”上官蓉被婴孩的哭声吓了一跳,不由双眉紧拧,实在她已模糊有种感受,这婴孩不肯和本身靠近,乳母抱的时候还好,本身抱的时候却老是哭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