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日是臣妾的生辰,皇后也不肯赏个脸。”贵妃撅着嘴撒娇,娇俏的桃花眼波光流转。
皇后一袭浅紫色纱裙,娴雅地坐在亭中,纤纤玉手正固执青铜爵喝酒。直到玉珩俯身施礼,她才缓缓将头抬起。
他从荷包里拿出了“转世忘尘”,仇恨饮下:“苏玉琬,我与你前尘尽断,长生陌路!”
“哦,想是因为萧美人的事吧,真是可惜呢,前几日明显还、”丽妃叹了口气,用手绢拭了拭眼角,其他几位妃嫔也跟着记念了一番,但较着是等着看好戏的氛围。
“皇后动手可真快……”
“皇后如何还没来?”皇上剑眉微皱,侧头问内侍。
萧美人之死,宫内哄传是皇后所为,皇上不成能没有耳闻,但事发后,他除了说“厚葬”两字外,并未有任何行动。现下也只是将脸一沉:“行了,本日是贵妃的生辰,别说这些祸事。”
“你也感觉我可骇?”瞬息间,她的眸光如燃烧的烛火,凝血的嘴角牵起蔑笑,蓦地回身,孤傲的背影带走了最后一缕残阳。
“‘玉琬徒见传,交友义渐疏。’真是个糟糕的名字呢。”她将青铜爵往桌上一推,人便顺势趴在石桌上,头枕着胳膊,只暴露一弯弦月般的脸颊。
“你看,就是这个。”她粲但是笑,仿佛明珠生晕,但是这一笑却扯痛了嘴角,才认识到脸颊已经肿了。
玉珩在丝帕上抹了白玉散,悄悄递给她:“娘娘如许也不是体例,过几日是小皇子的生辰,何不趁此机遇转圜和皇上、后妃之间的干系。独木难成林,与统统报酬敌是多么可骇的事。”
“娘娘,酒饮多了伤身。”这日,他终究忍不住开口。
“不成能是他杀吧,昨日皇上还说要封她为妃呢。”
“我不太懂茶,你随便吧。”她持续喝酒,并不看他。
“呵,无言于她就是最高的赞成了。”皇上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中却掺杂着愁绪:“今后你能够常去。”
从素梅绽雪到碧桃凝露,只要玉珩前去,皇后必是在绮梦亭内小酌,无一例外。
“天哪,这不是正受宠的萧美人吗?”
两人走到半山腰,遇见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妃嫔。那妃嫔见皇后只要玉珩相随,便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该死的妖女!当年你毒杀了我姐姐,必然会有报应的!”
“真巧。”她笑了起来,唇畔却漾着一丝苦涩:“我叫玉琬。”
她回寝宫换了一件茜色绸裙,是玉珩在她身上看到的第一抹残暴,他淡泊的眼眸也染上了光彩,跟着她的倩影,朝御花圃走去。
“皇上还让卑职给您泡壶香茗,不知娘娘喜好甚么茶?”玉珩有些恍神,悄悄看着那张冶丽出尘的脸,一双美眸好似堪堪结冰的湖面,清滢幽艳,让人徒生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