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是如何归天的?”
旁的事情都好,只是萧禾的这本性子,未免被爹娘管束的过分脆弱了些,乃至已经有些难以拿得脱手了。
“启禀陛下,家母身亡的时候臣等都不在场,赶到她房中的时候便见到满屋子的婢女都死于非命,而家母也……”
许是因着秦氏被堵住了嘴,因为出了厅中以后代人便未曾再听到她的叫唤声。
眼睁睁的看着郑萧禾被禁军的人带走送去刑部,郑延像是一下子落空了支撑普通,俄然跌坐在地。
少了老六的话,那他筹办的这出戏倒是没甚么意义了。
看着世人思疑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郑萧禾心急的点头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
毕竟事情触及到萧禾,就连她也不免有些慌了。
心下想着这些事情,云舒便下认识的将目光落到了郑柔的身上,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云舒的唇角不由微微一扯。
这就是爹娘一向心心念念的玉佩,现在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但是为何要赶在这个机会,让他百口莫辩。
郑柔的内心,是如许想的吧?
“陛下,这都不是真的,您千万不成听信那丫头的一面之词。”
对于秦氏而言,郑萧禾是她的儿子,她天然满心庇护着他,不肯他遭到涓滴的伤害。
及至灵堂前,庆丰帝看着面前的一片缟素之色,他的眼中不觉透暴露了一抹淡淡的忧色,“蔡青,代奠。”
话落,只见平日跟在庆丰帝身边的蔡公公上前为老太君上了香,又拜了三拜,这才又回了庆丰帝的身后站着。
“陛下,此事必然是有所曲解,还望陛下明察。”唯恐庆丰帝就此下旨定结案,郑延赶快也帮腔道。
既是鞠问,那想必已经发明了甚么非常的人或者事,不然的话,又何故会有此一言呢!
见庆丰帝诘问起,抚远侯紧紧的皱着眉头将目光落到了云舒和郑萧禾的身上,他的眼中充满了纠结,倒是令云舒感到有一丝费解。
“回陛下的话,二公子中了毒,又遭受了刺杀,眼下存亡未卜。”
闻言,庆丰帝微微昂首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气,随后轻言应了一声,“回宫吧!”
因着他总想着自家兄弟之间不该胡乱猜想,不然猜来猜去好好的情分都会被猜没了,再一则,他感觉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管如何都不至于害了他的性命,但是安知对方没有害死他,却生生夺走了他嫡亲之人的生命。
郑萧禾的结局只能算是她奉上的拜贴,接下来再有的,才是正儿八经的大礼呢!
毕竟他们两人曾经有言在先,只要不威胁到陛下的安危,他都不会脱手的。
“陛下……”
“这话倒是也不无事理……”
“你……”
恰是因为有着各种顾忌,是以他不肯去猜想他们的心机,总想着到底是自家人,他们便是有些私心也不敷为患,但是事到现在,如果事情当真像他想的那么严峻,倒是白费了他待他们多年的情义。
“是谁?”
还未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便听到了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地上的那半枚玉佩上。
再说郑萧禾听闻郑柔的话,他满心惊骇的走到了厅中心站定,比起一旁开阔天然的云舒,他的模样却实在过分狼狈了。
纠结?!
“那些……”
只是本日事发俄然,因着老太君的事情不在她的料想当中,是以便只能将打算提早了。
其实在侯府的二房当中,最为冷血无情的人就是郑柔了吧!
毕竟从一开端她就料准了庆丰帝会来此,因为是她让燕漓将侯府的动静流露给夜倾瑄晓得,如此搅乱侯府的机遇他又如何能够会等闲放弃,是以云舒猜想,他必然会跟着掺杂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