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这个机会,怕是再难走得掉了。
固然他们姐妹间极少有那般温情脉脉的时候,但凤婉内心却很明白,凤卿为人极其护短,如果夜倾君他日移了心,看中了其他女人,只怕她不会依从,是以她感觉还是先说明白的好。
以是,不管如何,本日她必须走出丰鄰城。
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仿佛并不担忧凤婉那边会有何伤害。
“……是。”
不知从几时,这一处俄然出现出了很多的刺客。
她微微点头,启唇轻叹。
罗刹宫的人一早便在驿馆那边备好了车马,只待他们到便能够策马而行。
“若你走了,又置君儿于何地?”
究竟上,当他的身影呈现在院门外时,刹时就见本来空荡荡的院落闪身出了一队暗卫,为首之人抱拳拱手,虽未言语,但态度已然了然。
对方仿佛铁了心要杀他,出招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更加不在乎是否受伤。
未免那些刺客靠近凤婉,他干脆也不出来了,就这么站在廊下看着两边厮杀。
到时候……
看着千行的身影消逝在宫门外,凤卿微微眯眼,眸中一片沉思。
“小王爷……”
见那少年长身玉立,背脊挺得笔挺,千澈下认识的看向里间的床榻,公然见纱幔以后空无一人,心下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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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无计可施,便都希冀着你了。”非常恶棍的靠在凤卿的肩头上,凤婉微闭着眼假寐,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他不懂,在小王爷如许的恩宠之下,她为何要走?
一起疾行至天明时分,凤婉他们方才临时歇了歇脚。
竟当真分开了!
但愿此事过后,他们能快点修成正果。
凝睇着他分开的方向,她微微敛眸,反掌将一封信夹带着袖箭射进了屋内。
轻叹了口气,凤委宛身对罗刹宫的人淡淡道,“走吧!”
“凤女人,为今之计,便只要赌一把了。”俄然,策马走在凤婉身边的一名黑衣人沉声道。
脚步一顿,他的眸光蓦地一暗。
就在千澈等人垂垂将对方压抑住以后,却见后院那边俄然起了火,只一刹时火光便冲天而起,刹时将这一处变得乌烟瘴气。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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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这……”心下惶恐不已,千行一时竟连称呼都忘了改。
深深的看了凤婉一眼,凤卿终是无法的点头。
回身走向凤婉的寝房地点,他蓦地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却见内里黑漆漆的,勉强借着内里的火光看向床榻的方向,夜倾君的脚步蓦地顿住。
她不晓得她的分开会让夜倾君有甚么样的反应,以是她特地留下了手书一封,但愿他见到的时候,能明白她的意义。
“部属服从。”
并且,也有些低估了夜家男人的用情至深。
从一开端她就没筹算在夜倾君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因为她心知那毫不成能。
听闻他的话,凤婉凝神,随即点了点头头。
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抓归去的话,今后怕是再难有机遇了。
成与不成,都在此一举了。
若夜倾君有那么轻易的就移情别恋,又怎会无怨无悔的守着她这么多年!
想到这儿,夜倾君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身下的烈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眨眼就消逝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毕竟,本就是她先孤负了他满腔密意,以后他要如何决定,她都不会有半点怨怪之意。
“有无悔意,要往火线可得知。”
徐行走进了院中,夜倾君才行至廊下,却不料刀剑相博之声随之而至。
因着时候太晚,冒然在街上骑行的话恐会引来旁人的猜忌,是以凤婉由罗刹宫的人带着,一起穿越于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