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神采庞大的看着夜倾昱,却见他淡定的品着茶,仿佛说出的不过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他费经心机的瞒她多年,不想时至本日还是被拆穿了。
“皇兄自是信得过他们的为人,但恐朝臣不信。”顿了顿,夜倾昱话锋一转,看向了夜倾辰,“王爷你觉得呢?”
也罢,有些事毕竟是要面对的。
“那你也应当晓得,慕青冉怀胎的那十个月里,夜倾辰折腾的全部靖安王府都不得安生,连早朝都不上了,就只整日守着她,舒儿,你是要我也像他那般,搅弄的满宫不得安宁是吗?”
心知夜倾昱所言有理,但凤卿还是感觉此事有些不当。
“放弃朝臣担忧不谈,单就两个孩子来讲,皓儿心性活泼,不免让人感觉不敷慎重,夙儿脾气阴沉,又恐他将来深陷权谋,是以我和舒儿商讨,想从兄弟家中,选出一人,正位东宫,秉承大统。”
“夜倾昱,我不是那般经不刮风波的娇柔女子。”
明白他是心疼她,以是才瞒她多年不肯她晓得这件事,凤卿心下一暖,倾身依偎进他怀里,“我本就不是贪婪之人,况已有了皓儿和夙儿,如此便已充足,方才所言,不过是想摸索你罢了。”
“夜倾昱,你有事瞒着我。”非常必定的语气,未带涓滴犹疑。
那就是……
她抬手覆在他的唇上,禁止了他本欲说下去的话,“你我结婚已久,若连你的心机我都猜不到,这位置便是时候该让出去了。”
“皓儿和夙儿心性刚正,毫不会如朝臣担忧那般胡作非为。”品了口茶,夜倾桓淡声道。
“这倒未曾,只是过分想你。”见宫人都极有眼色的退下,夜倾昱面上赔着笑,伸手拉过凤卿坐在本身的中间。
绝对要抱紧皇后娘娘的大腿。
沉默了半晌,凤卿俄然想起了甚么,她安静望着茶盏中本身的倒影,声音不轻不重的敲在夜倾昱心上,“恰是。”
公然简朴卤莽!
夜倾昱看了一眼围坐在桌边的夜倾桓、夜倾辰和夜倾君,唇边扬起一抹邪笑,声音朗润开口,“议储之事,你们如何看?”
闻言,夜倾昱却还是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还是神采不虞。
谁知她话音方落,便见夜倾昱神采突然一变。
他有些不对劲儿。
当初为了不纳妃的事情,他已经闹腾了一次,若此次再矗立独行的话,恐怕朝臣就不会再如前次那般好说话了。
并且,凤卿有一点想不通。
想到这,凤卿转头望着他,目光切磋,“夜倾昱,倘或我们再要一个孩子,会否就能解了这般不上不下的局面?”
“起家。”凤卿应了一声,脚步未停的行至殿内。
储君之事贰心中已有设法,只待明日与其他几位兄弟商讨一番便是。
“你怎会起这个动机?!”这个设法也未免太大胆了,便是她听着都不由感觉匪夷所思。
入夜,夜倾昱一身明黄龙袍,神采不虞的端坐在书案后,邪魅的眸微微眯着,较着明示着他现在心气儿不顺。
大抵也认识到本身反应有些激烈,夜倾昱尽量放缓语气,可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当年生下皓儿和夙儿的时候环境有多伤害你本身又不是不晓得,现在怎还敢起如许的动机。”
何况老天爷已经给了他们两个孩子,这便已充足,退一万步讲,即便舒儿现在身子无碍,可他千万不会让她冒险的。
御书房中服侍的宫人才如许想着,便见殿外徐行走来一名身着大红宫装的女子,她踏月而来,姿影绰绰,裙裾飘飘,如花落莲池,似风拂碧波。
“确有一事。”顿了顿,夜倾昱一脸慎重的望着凤卿,然后附耳同她低语了几句,却见她眸光一闪,竟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