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从高高在上的冷傲,到慌乱孔殷地想救腓特烈,到爱恨交集地吵起来,表情乱得一塌胡涂,仿佛神仙坠落尘寰,抱病似的传染了高兴、哀伤、妒忌、思念。
奥本海默晓得被杀光的是维纳百年银行世家,门德尔松的全族五百八十三口人。他听得心惊胆战,和顺地从命了腓特烈的安排:“那,那就有劳您了。”
奥本海默苦苦要求,实在他想靠近理查德,密查爆炸案的调查进度,找机遇贿赂差人。经济冷落下公职职员的福利都不太抱负,非常需求贿款来补助家用的。
两个狼狈为奸的恶棍各取所需,亲如一家地惺惺惜别。奥本海默一走,腓特烈的笑容立即干枯,消逝得比骄阳下的水渍还快。然后他扭头望一眼扶摇爬上霍夫堡皇宫的豪杰大道,立马瞥见女皇的銮驾模糊摇摆在半山腰,已经在回宫的路上了。
“腓特烈是个打动的家伙。他杀西斯的兄弟是临时起意,他应战西斯是临时起意,他跳进竞技场是临时起意――你晓得,这些都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他是因为打动才做的。”菲莉雅蹙眉劝艾莲娜,像个洞悉统统的姐姐:“你说要他特长下抵罪,他就打动地顶撞你了,估计现在正猫在哪儿悔怨莫及呢。”
奥本海默急着搞清爆炸案的调查进度,赶紧一口承诺:“您若来告贷,利钱打半数。晚宴的时候还请好好先容,务必令我给理查德科长留下好印象啊。”
菲莉雅本来要乘马护驾,却被艾莲娜硬拽进八轮马车里去。艾莲娜像只神经质的小仓鼠,跪在銮驾里乱翻书架,册本狼籍地散落一地才发明没心机看,她愣了下,又跪在那儿猖獗清算书架,清算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一秒钟都闲不下来。
菲莉雅跪在天子背后,捧着水壶,傻眼地看着她发疯。
腓特烈却被他竭诚的抱怨所打动,挠着头说:“既然是我聘请你的,当然算数啊。我傍晚派车来接你吧,一起用晚餐。奥金庄园在城墙十里外,我派点骑士护送,能安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