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代价
按照巴赞元帅的贤明战略,法军东侧的两个师高歌大进,如狼似虎地扑向暗影里的德军。
因而,马队师在穿过轰炸区的时候,画面壮观得像在陨石雨里疾走的白垩纪恐龙。各处着花的弹坑,掀起极具打击力的泥雨,推得四周人仰马翻;嘶鸣和惨叫,跟炮声展开厮杀。
法军从圣咏判定出敌甲士数时,两军间隔已经收缩至一千米。因而德军的阵型突然崩散、熔化,变成一线盘曲凹凸的海潮,变成一道犬牙整齐的锯刃,势不成挡地冲向法军!
“预备队变阵!刺刀丛林!”
良好的克努伯钢炮填弹以待。炮兵把轰炸地点测绘为马队师火线五百米的空缺地区,然后“咚咚咚”火力全开。无数炮弹嗖嗖飞向那片空位,而麋集的法国马队刚好兴高采烈地冲进轰炸区。
这就是为甚么巴赞在东线侧翼安插了一支马队师!
马队的残躯与泥土浑然一体。马蹄踩踏蓝色的礼服,骨髓满盈英勇的芳香。
更多的马队没有被直接射中,却被炮火绽放的打击波震翻,他们的战马一旦倒地,摔下来的骑手就被疾走的马群淹没,因为被炮声惊吓到的马儿毫不会蹄下包涵。很多无缺无伤的马队惨死在乱蹄当中,而无辜的战马是直接杀手。
腓特烈把独一的炮兵都摆设在东线。这是巴赞没有想到的。
德军整齐的表面,也垂垂从黑暗里凸出来。而那气势恢宏的弥撒之歌,就像浓厚的暗影,从夜色里满盈出来,排山倒海地扑向法军。
他晓得本身下一秒就会惨死,痛苦的是,他这一秒还是活在惊骇当中。他,从极度威武的英勇坠进心胆俱裂的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