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菲尔德催马一声“驾!”战马低头狂拉了两步犁,终究拽得红猛龙仰天摔翻,轰然倒地,震得空中一摇,灰尘飞上来迷了大师的眼睛。然后红猛龙徒劳地踢了几下后腿,锋利的爪子抽搐颤抖了几下,尾巴有力一瘫,睁着眼睛躺在地上,开端徒劳地喘气,等候最后的灭亡。
“这很变态,殿下。”雅各布怠倦地单手解开肩牌上的扣锁,然后谨慎扯下头盔,暴露一头金发,扭头呸了一口,忧心忡忡地禀报:“凡是环境下,鸟龙不会靠近烈火。但是这只大师伙不但冲进火里来,还不死不休地追杀伊莱亚斯……”
标兵骑士长菲尔德对战术早就了然于胸,纯熟地甩了个绳套,精确地套住红猛龙的脑袋,奋力一扯,顿时把红猛龙勒得高高抬头,下巴朝天。
5名标兵骑士开端敏捷地用绳索捆住红猛龙王的长吻和双足,再一剑钉穿它的尾巴,制止它病笃挣扎时伤到人。腓特烈扶焦急剧喘气的雅各布站在中间,凝睇被捆上长吻的红猛龙王,瞥见这只哀痛的巨兽死光临头了,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腓特烈,闪动着暴烈仇恨的凶光。
伊莱亚斯站起来,飞奔向已经断气的战马,捧着血淋淋的冰冷马头,拿脸贴上去,无声堕泪。
“为了您的光荣,殿下。”伊利亚斯松了一口气。他的家道宽裕,确切难以再承担一匹成年战马了,闻声伯爵不但没指责,反而犒赏他,他如释重负之余,有点感激莫名,恭敬地施礼,然后悄悄抚合战马的眼睛,服从退下了。
“你负伤了,目前也没有多余的战马了,你先去后军歇息,把身上的龙蛋洗掉,然后庇护银色马车。到了维纳今后,我会私家赠送一匹战马给你,作为你英勇战役的夸奖。你的谍报很贵重,退下吧。”腓特烈恩威并施。
“不。”伊莱亚斯缓缓昂首,脸上的血污被泪水冲出两片白痕,恨恨地奉告队友:“这头红猛龙王,它觉得我偷了她的孩子,才追杀我。”
“……”伊利亚斯尴尬地说不出话,他感觉给腓特烈添费事了。
然后雅各布爵士收回音节单一的号令,狂捏聚散器,动力剑顿时喷薄出满载加快的火花,一股彭湃热浪擦着骑士的头盔喷向身后,动力剑就像剖鱼一样,势如破竹地急斩直下,划出个血腥倔强的圆弧,直接劈断了红猛龙王的胸骨,划破它的胃肠,将统统的内脏一刀两断,然后从腔子内里劈中肚皮——只见坚固的鸟龙肚皮俄然坠成刀刃的形状,再“兹拉”一声像扯破布匹一样被割开,稀里哗啦的脾胃肠子像下雨一样浇在地上,浓烈的臭气令人作呕,而裂开的龙胃里另有几只破裂的人手。